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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塔》直死之眼捏法数据介绍,

来源:天空软件网 更新:2023-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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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轻薄了魔君,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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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桃林里的小妖,暗恋魔君已有五百年了。


他爱饮酒,我便为他学习酿酒,每日定时送去一壶桃花酿。


如今他醉得不省人事,我的心小鹿乱撞,生出一丝邪念……


桃林——小夭


重泽已然酩酊大醉,他喝的是我亲手所酿的桃花酿,我心知这酒有多烈,也心知我的一丝邪念起。


我明恋魔君重泽已经五百年了,五百年,刚好是我化形的年份,因着他的救命之恩,我才得以化形。


世间万物无非人道、天道、妖魔道,而我非人非仙非魔,非要细说,只是一个不入轮回的精灵罢了。


这是因为五百年前天帝与魔君那场殊死争斗,天魔二族血流成河,三界动荡,生灵涂炭,而彼时水神泠月以一己之力阻挡这浩劫,成事后于此处天魔交界的桃林身死道消。


天帝青阳震怒,悲愤中一剑要将这桃林尽数毁去,是魔君重泽护住了此处,护住了彼时还未化形的我。


从此魔君重泽用尽灵力护住此处桃林,生出结界,自己也停留在此桃林之境中,超脱三界外,再不问世事。


而我便是这桃林中生出的精灵,自我懵懂化形之时,便恋上了魔君重泽,我日思夜想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如何将魔君一举“拿下”。


初时重泽发觉这方天地多了我,只觉得我无关轻重,都未曾正眼看我一次。


我与他搭话,也是难有回应,纵使如此,我也愿意为他费尽心思。


他第一次认真瞧我,是我将桃花酿送他,那是我未化形时,酒仙来取桃花酿酒,我偷学来的方子。


他冷着脸,不看我递到他面前的酒,只凝视着我的脸,而后眉头紧皱!


我心知,只因我容貌神似水神泠月。


我微微挑眉,学着印象中水神冷月的模样笑道:“魔君大人,可是不喜我这般模样?”


“纵使有了她的容貌,你也与她全然不同!”重泽冷声道。


我不知他是对水神当真无情,或是我学得十分不像样?只得放弃学水神之道。


我做懵懂无辜状,又将桃花酿往前送了几分,重泽一挥袖,那酒瓶跌落在地,恰恰落在我脚边,一时之间,酒香四溢,将我衣裙浸染,他微微怔住了。


我眉眼弯弯,赤足轻转一圈,摇曳衣裙,使这酒香更胜,我媚眼如丝,柔声问道:“重泽大人,这酒香,你可满意?”


酒香美人,赤足白嫩,腰肢只盈盈一握,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期望着魔君重泽会微微动心。


重泽神色闪过一丝玩味,道:“你当没有妖女在我面前使过计策?”


我瞧着那明明是灵力所化,却碎的四分五裂的酒瓶,眉眼弯弯地笑了笑:“魔君,你可是素了五百年,我这小小伎俩,只为不辜负这酒,万望笑纳。”


我随手一挥,又取出一瓶桃花酿,心说,若想拿下魔君,就得明白食色性也,我这酒勉强算食,而我嘛,尚且算是美色。


也不知我理解得对不对,反正人间是这样说的。


自那以后,重泽虽然或许暗中恼我,却不能拒绝我的桃花酿,可见我的酒酿得是当真好。


我与他约定,我每日为他送桃花酿,他便允我跟着他一个时辰。


我每天为这一个时辰费尽心思,有时练习歌舞,有时给他说书,有时给他变些人间的花样杂耍,也有时我想不出什么新奇的玩意,便安安静静陪在他身边。


我想着,若是将来有机会出桃林,便写一本《如何让魔君一个时辰爱上我》,想必也会被那些思春的姑娘们追捧。


偶尔我也能使他轻笑,但更多时候在看见我出错时,他才会笑。


瞧着他的笑,才与我记忆中那狷狂的魔君有三分相似,而不似他平常的寂寥冷漠。


故而我也常常出错,绝不是因为我不善歌舞的原因....吧?


可我又担忧,如此这般,重泽若是当我是个宠物或者伶人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一处的那天,我决定明示重泽,我不仅是女子,还是一位美人。


我换下了层层叠叠的流仙裙,只用了极少的布料裹住自己。


重泽瞧着我分外清凉的衣裙,眼角微挑。


我笑的得意:“今日便给魔君,做飞天之舞。”


我步步生花,衣裙纷飞间,自是一派风流。


可重泽却不知何时捏了一个法诀,五百年春的桃林,下起了大雪。


这大雪是法诀所唤,哪里是我的灵力能抵抗,寒风瑟瑟中,谁还能穿得这般清凉?


我知他是故意作弄我,他素来不喜我顶着水神那清纯的脸,做这妖冶之事。


我捏诀,裹了自己一身毛茸茸,嘴上却不认输,做楚楚可怜状:“今朝与君同淋雪,此生也愿共白头。”


这种调戏魔君的小言语,我可是信手捏来。


重泽瞧着我,仍旧冷心冷面的模样,可却掩饰不住眼睛微微发亮,我以为他对我动了心,甚是满意。


可那鹅毛大雪,却骤然变成了冰雹!


“重泽!你就是个魔鬼!”我忍不住咒骂。


是了,我喜欢的重泽,除了风流倜傥得一塌糊涂,还是一个爱作弄人,有诡异趣味的魔君。


重泽见我在冰雹里跳着脚躲闪,终于笑了。


我素来爱看他眉眼弯弯的模样,微微怔住,也不知被冰敲了几次头。


唉......食色性也,诚不欺我。


我得想个办法轻薄一下这美人魔君,我如是想。


在这桃林被重泽灵力隔绝三界之外前,我原应是个桃花妖,故而不似天界仙子那般恪守本分,更随心而为。


如是轻薄重泽的念头一旦生起,我便不分昼夜地研究了好几日新的酒方子。


今日便带了好几瓶酒来,说是这一个时辰用来与魔君对饮。


重泽似笑非笑的瞧着我,我心中微颤,生怕他瞧出的我伎俩。


他却只是接过我的酒,斟满一杯,倒在地上。


我疑惑:“今日并非水神忌日。”


“只是这样好的酒,或许她也会喜欢。”重泽答道。


我却莫名觉得他仿佛在与水神告别,但却也不好过于追问,只巧笑道:“那我替你再斟一杯。”


在魔君重泽面前捏法诀假饮酒定是行不通,我便用了最笨却也最实用的凡间法子,我用袖子遮住酒杯,将酒倒在了地上。


重泽终于有了三分醉意,我委实喝假酒喝得辛苦,便问些问题分他的神。


“重泽,你的心里,可有我?”我以手托腮,眉眼盈盈。


重泽微怔,旋即手中幻出一柄纸扇,敲了我的头。


“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我做凄哀状:“若是君心我心,妾身便是死了也值了。”


重泽嫌弃的皱眉:“你从前人间的故事听得太多了,如何五百年也没忘个干净?”


我眼眸转了转,偷偷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见他不答话,我又问起另一件事:


“魔君,五百余年前,天帝明明已经挥出一剑,想要摧毁此地,为何你偏要以身护住这桃林?”


重泽的脸上因为酒意沾染了淡淡的绯红色,待我也不似往常那般淡。


“我不忍心。”重泽神色复杂,又忽而一笑,道:“幸好如此。”


“当日本君能护着你,若是他日本君离去,你又该何去何从?”重泽问。


我怔住,自我化形以来,与重泽未有一日分离。


“我既心悦你,天下之大,便想与你同归同去。”我言罢,还点点头以示坚定。


“你日日如此说,本君却也辨不得你的心。”重泽凄苦一笑。


我少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微涩,一时忘了轻薄言语。


“若是本君不在了,你有此印记,可去魔界,畅通无阻,无人敢欺。”重泽以指尖在我额间点了一个印记。


我摸着微微发烫的额心,又娇笑到:“我如此倾慕你,又怎会与你分离?”


“你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重泽只说了一半。


“为了如何?”我问。


重泽却不再多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见他不想说,只好又接连为他斟满几杯。


“五百年前,水神在此身死魂消,彼时你、天帝与水神灵力狂涌,我尚未化形看不得情景,到底水神是如此死去?”


我见重泽已有醉态,假装不经意般问道,垂下眼眸,掩饰了眼中那一分复杂神色。


重泽看着我与水神冷月一般无二的容貌,似乎恍惚,惨笑道:“是我,我与天帝竟联手杀了她!”


我身子微微一颤,面上却神色无异。


不知过了多久,重泽终于醉了。


这最烈的酒,使得魔君饮醉了。


我伸手点了点重泽的唇,他微微抿嘴。


我欲再做些什么,却听见桃林结界一声巨大轰鸣,一道白虹向此处飞来。


我心中微痛,轻轻俯下身,在重泽唇上一吻,轻薄了他。


而后,我瞧见一身素衣的天帝冲破结界,长发皆白,满面寒霜,他瞧见了我与重泽的那一吻。


我在五百年前见过他的脸,心知他那一柄赤霄宝剑毁天灭地。


毫不犹豫地,我挡在了重泽面前。


天帝青阳看见我的脸,怔住了。


“冷月?”他唤出了水神的名字,连滔天气势都止住了一瞬。


我摇摇头,示意他认错了。


天帝青阳凝神再看,重泽与我衣衫散乱,酒意微醺,再想起我与他那一吻,他猛然怒意滔天,提剑便要取了重泽的命。


重泽睁开眼,见天帝的剑对着我与他而来,半梦半醒之际将我抱在怀中,以身挡剑。


天帝青阳的剑插入重泽心间三分,被重泽灵力阻挡,再不能入。


青阳问道:“七日前桃林之境天色有变,灵力波动,竟有泠月的灵力气息,我才发现你的计谋,你锁住此处,是因为这桃林之境便是泠月最后的魂魄所在,你为冷月聚灵五百年,她便是泠月的残魄罢,如今你竟然想趁她神魂不全,想玷污她?”


重泽讥讽的看着天帝,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天帝心思龌龊,便瞧着天下人都如此。”重泽轻蔑道。


天帝青阳不再看他,而是向我伸出手:“泠月,过来。”


我听完天帝的话,瞧着向我伸来的手,惊疑不定,手紧紧抓住重泽的袖子,指望他护着我。


重泽一掌推开青阳的手,冷声道:“青阳,她不是泠月。”


天帝青阳听重泽如此说,微怔,但仍旧目光缱绻的瞧着我。


“泠月,他在说谎,是也不是?”


我往重泽身后瑟缩了一下,此时此刻也不忘假装柔弱搏宠爱,摇头道:“我不是水神冷月,我叫小夭。”


小夭是我化形之初便有的名字,我想我出身桃林,取“桃之夭夭”的“夭”字也分外恰当,我也曾告知重泽,只可惜重泽素未曾唤过我的名,许是桃林之境只有我与他,日日相见,倒也不必唤。


如今第二次谈及名字,竟是向天帝说。


天帝青阳神色黯然,倒是一副分外伤情的模样。


良久,青阳的神情坚定,赤霄宝剑灵光大作:“不论她是不是冷月,我今日要带走她,我绝不能再失去她。”


我听言,拉住重泽的袖子,神色惊惧:“重泽,我不愿跟他走。”


重泽一笑,拍拍我的头:“若你走了,谁给我日日送酒?”


于是他唤出魔剑,一时之间天地色变。


魔君与天帝又战作一团。


那一道道剑光,将这桃林割裂,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分难解。


我看着这一片桃林破碎,却痛快的笑了。


我没料到,如此轻易便能引来天帝,如此轻易便能引得两人再战。


冷月姐姐,妹妹今日便能为你报仇了。


我与水神泠月乃是亲姐妹,但因我胎中羸弱,出生时便不能化形,命若烛火,只得附身通灵桃树继续修习,是阿姐以灵力浇灌我千年,我才得以续命。


五百年前,天魔交战,天帝欲一统六界,战至此天魔交界之境,阿姐前来阻拦,竟然因此身死道消,死前只来得及将灵力渡给我。


天帝狂怒,斩下一剑,我本以为我也要随阿姐去了,却没料到魔君重泽无意护住了桃林,他本想护住阿姐的残魄,却给我留了生机。


凭借着阿姐的灵力,我成了这桃林之境的核心,若我心念一动,此处可为乐园,若我心声怒意,此处也可成为他的炼狱,但凡入内者,皆会受到我的灵力影响,仿佛入幻境。


奈何魔君与天帝灵力高深,面对他们单独一人,我即便可以用幻境迷惑他们,但灵力不足,不能直接让他们身死道消,若是以幻境织梦使他们自尽,也会因无法抵挡他们的护身灵力,不能以一己之力完成。


如此,必是要等到两人皆在场时,以幻境迷惑,让他们再回到那一日,对着彼此发出惊天一击,没有阿姐在,他们定会殒身。


我深知如此,因此纵使魔君重泽停留此地,我也未曾对他发动过灵力。


阿姐身死时,天帝已经宣告六界要迎娶阿姐为天后,但我不知魔君心意,不知以阿姐的身份能不能引诱他再战,便索性魅惑于他,等待一个可以瞒着他引来天帝的时机。


那日桃林降雪,灵力波动,原本不至上达天听,是我为这波动附上阿姐的灵力气息,使天帝得知。


我在赌,赌天帝会以为我是阿姐,前来此地,与魔君再动干戈。


我双手捏诀,七窍流血,强行催动桃林幻境,致使魔君与天帝眼眸中一片恍惚,仿佛回到了决战那一日,那能致使伏尸百万的一击,在他们各自手中酝酿。


我想,这一日,我们三人便在此为阿姐殉葬。


——


魔君——重泽


我堂堂魔君,好像爱上一个口口声声说倾慕于我,却每天想着如何杀死我的小妖精。


初见时,我瞧着眼前刚刚化形的桃木精灵,不由得皱眉。


我将此地护住,原本是为了给泠月聚灵复活,那一日她骤然挡在我与天帝之间,实在承受了太多冲击,而后她还将一身灵力尽数渡给了一棵桃树,身死道消。


冷月如此,只为了阻拦天帝一统魔界之心,免得生灵涂炭。


我虽也暗自觉得如此这般好生圣母,可逝者为大,况且我被幽禁虞渊五百年,多亏她一时心念起,将我封印解开,我才得自在。


如今她也算死在我的灵力之下,我亦不能完整的救回她,只能在此为她尝试聚灵五百年,以求她能有一丝生机。


可后来,我却没料到此处桃林会化形为眼前这个精灵。


她容貌与水神冷月相似,可谓一般无二,可眉眼间却娇媚得多。


她立在我面前,俏生生地望着我,却又想模仿冷月的举止神情,一身的违和,还不若由着本来的性子,我魔界儿女,素来不喜拘着性子。


我便挥手打碎了她递过来的酒瓶,酒香四溢,我不由得怔忡。


倒是没料到她这般会酿酒。


她娇怯的问我,如果每日给我送桃花酿,可否每日与我相见一个时辰?


我便应下了,这桃林不大,即便我不应承,也总是会遇到。


尤其是我在此五百年,大多数只在树下修行亦或是在此聚灵罢了。


她原本可以整日缠着我,却只要了一个时辰,这小妖精如此笨,我便也乐得清闲。


我瞧得出,她很是八卦,很想知道我与冷月的旧事,可我又觉得无甚可说。


六界原本盛传,我、天帝青阳与泠月是三角恋,却不知我素来不喜泠月伤春悲秋的性子,可她毕竟于我有恩,我便要报答她,她常常日行一善,偶然允了一些自己办不成之事,来求我时,我大抵也不会推拒。


偏生天帝青阳是个醋坛子,也以为冷月与我有情,几番误解,借故发起天魔大战,泠月死前以身护住天帝,他才醒得冷月与我一清二白,绝无私情。


而桃林幻化的小夭,总是眸子发亮的问我与泠月的旧事,问我当初如何看待泠月,不知不觉间,她更多的是在问关于我的事。


我原本自小便受到魔君教育,有两条历代魔君奉为圭臬,第一条是保持冷脸可以免除许多妖女、仙子的纷扰,第二条更重要,便是是魔君不能话多,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可我却忍不住对着小夭多说几句,所谓自持,一旦有所动摇,便如蚁穴决堤。


我其实未曾想过,怎样的女子会使我动心。


百岁承了魔君之位后,便有许多女子倾慕我的灵力高深,权位孤高。


可小夭似乎与旁人都不同,她为每日的一个时辰费尽心思,不仅做出人间美食,还幻化六界万花盛开,唤来百鸟朝凤,我堂堂魔君,覆手之间可灭一方境地,竟似乎被这小女子娇养了。


要命的是,我似乎还不想打断她。


我想,我对这个小妖精动了心,可奈何,她却日日想杀我。


小夭有十八柄灵刀,每日都在溪水边磨刀,十八柄轮着磨,磨完再叹气:“这一刀应当砍不死重泽,还是织梦最为稳妥。”


“要不,我下毒?下毒不行,我哪有能毒死魔君的药?再说就算是毒死重泽,那天帝性情狡诈,也不会服毒,只害死重泽一人,那可不行。”


“所以过几日再杀他罢。”


“那明日给重泽变点什么花样好?不若再跳个舞罢?他好像看我跳舞的时候最爱笑,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红颜祸水啊。”


小夭卖力的磨刀,自言自语,却不知被我全然听见。


是了,我允她每日可跟着我一个时辰,可又没说我不会跟着她。


我每日除了修行、聚灵,便是跟着这小妖精一个时辰,礼尚往来,很是公平。


这桃林之境被我设了结界,灵力在我之下的仙魔,断无可能在这桃林以灵力唤出任何东西,可小夭唤出那些花鸟物什毫不费力,我方才明白,她乃是桃林之主,这整个桃林成了小夭可操控的幻境。


我看出泠月身死时,将灵力渡给了小夭,也影响了整片桃林,我没想到她俩灵力一脉相承,小夭毫无排斥的移花接木,使用泠月的灵力让这桃林宛若她手心的幻境。


若我不是灵力远高于她,也要在这幻境中被她操控,身处乐园或炼狱,只在她一念之间。


如此这般,她应该与泠月有莫大的渊源,为此我以一道分身上至九重天,遍访仙家,在他们被迫的配合之下,才得知小夭是冷月的妹妹。


原本小夭出生便羸弱,几欲夭折,非精心滋养不能活。


可她们的父母在她出生后遭遇动荡,迎战上古饕餮,身死道消,泠月未能救下父母,哀痛之余,将妹妹的灵体附在天魔之境的桃林处滋养,以期她起死回生。


我心中怜她举目无亲,阿姐又死在我与天帝大战之时,若她想报仇,也情有可原。


于是便对她纵容,由着她一边调戏我一边暗戳戳的想办法杀了我与天帝。


直到那日,她做飞天之舞,我竟生出了一些世俗的琦念。


我想,是时候了,我总得让这个小姑娘明白当年之事,明白她与我的心意。


我变出漫天飞雪,原本沉静的桃林之境,因着我捏的法诀灵力乱涌,小夭也明白机不可失,将带着泠月气息的灵力附上,上达天听,使天帝青阳发觉。


我心知她定会如此做,却心底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将这漫天飞雪化为冰雹,小惩她的计谋,轻轻放过。


我化出一道分身,去见了天帝青阳,五百年未见,他还是一身白衣飘飘,很能装的模样。


青阳很是不快,因着冷月意外之死,他似乎将寒冰一般的神情焊在了脸上,比我这个魔君还要生人勿进。


我不耐烦与他多做谈话,便直言道:“我喜欢上冷月的妹妹了。”


青阳一脸“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她想为泠月报仇,杀了你和我。”我淡淡道。


青阳露出一抹讥笑:“你和我误杀冷月,便是死了也不为过。”


我叹一声,瞧他这模样,便知他这五百年过得甚至不好,只是他与冷月一样,总放不下这天地苍生,于是便毫不留情地继续插刀:


“你我皆知,若不是你以泠月为借口,发动天魔大战,她何至于此?你既是心中有她,也当明白她是一个善良柔弱之人。”


天帝青阳闭目,满面颓然,喃喃道:“我以为她与你......是我错。”


“冷月身死之后,你神智有异,并未发觉她以一魂之力带着灵力给妹妹,因此也得了一丝生机,我封住桃林之境,为冷月聚灵五百年,虽未能将冷月复活,近日方得她的一道纯净残魂。”


“泠月死前仍旧想护着你,我想她或许还是想待在你身边。”我幽幽一叹,道出实情,我在桃林五百年并非空等。


天帝猛地睁开眼睛,赤霄宝剑灵光大作,他逼近我,“将残魂给我?”


我摇摇头:“你堂堂天帝,却比我还像个魔君。”


“那一道纯净残魂还未醒来,若是能醒也全然不记得前尘往事,养在你身边,是否还会如冷月一般心意,我并不知。”


天帝苦笑一声:“无妨,我欠她实多。”


“你若是留残魂在身边,日日需以心头血和灵力滋养,于你自身有损。”我又道。


其实只需日日以灵力滋养,可我偏生不想让天帝这般自在,便加上了心头血。


天帝点头承诺:“我必小心滋养。”


我又道:“除此之外,我还需你为我做一场戏,让那小姑娘瞧一瞧自己的心意。”


青阳疑惑,却不得不为了泠月的残魂,先答应下来:“可以,你需我如何?”


我笑道:“七日之后,你需杀我一次。”


——


桃林——小夭


我催动全身灵力,以幻境困住重泽与天帝,已是逆天而为,七窍流血,连身形都稳不住。


重泽在千钧一发之际,竟清醒过来,渡给我一道灵力。


我仰头瞧着他,他无声的唤了一声小夭,然后对着我一笑。


我的心猛然一痛,那痛漫向四肢百骸。


天帝青阳仍旧沉浸在幻境中,倾世一击闪烁而来,重泽早就受了天帝一剑,此时分出灵力给我,断是不能再抵挡。


我的身子在我没有思考完之前,便闪身在重泽身前。


恍惚之间,我在天帝的幻境中,瞧见阿姐当年也如此这般,只是她决然的护住之人是天帝青阳。


我原以为她死时万般委屈,活生生的一条性命无端消散,怎能不怨怼?故而姐姐此仇使我夜夜缠心,此时我才懂了。


能为心上人替死,不悔,无怨,甚至很欣慰。


原来,原来,我根本无法杀了重泽......


我日日拖延杀他一事,只是自欺欺人。


我当真恋上了魔君重泽,我日日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我以为我骗了重泽,说我倾慕于他,原来是骗了自己,骗自己我没有当真动心。


一念之间,我已对那一招避无可避,我笑着闭上了眼睛。


而天帝青阳那一招竟在触及我之前烟消云散。


身后重泽也早已收手,那令天地色变的异象瞬间消弭无踪。


重泽将我拥在怀中,眸中有些戏谑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我震惊的看向天帝,只见他眸中一片清明,根本没有被幻境迷惑。


我又看着重泽,登时明白过来,他们两人在出手时,便从未想过伤到彼此,此一番风云突变,多半是一场戏,我被重泽和天帝骗了。


“重泽,你这个大骗子!”我毫不犹豫的出拳。


重泽不闪不避,只道:“你的谋划我早知道,如今你尽知当年之事了。”


我咬住唇,眸中泛红,半晌才开口:“可我姐姐毕竟死在你与他手里......”


“我在此地五百年了,近日终于为冷月聚出一道残魂,但残魂毕竟羸弱,若是能再世为仙,也会将前尘往事都忘了,冷月当年之事避无可避,我与天帝皆悔。”重泽叹息一声,揉了揉我的头发,还不忘捏诀为我治伤。


“我此前不知为冷月聚灵之事能否功成,也不能轻易允诺你,但如今你还要将我打杀吗?”重泽学着我的模样,也显得有些故作可怜。


我默默无言,想着姐姐能复生一事,虽只有一道残魂,但也是阿姐。


又反应半晌,怒道:“你既然得了姐姐的残魂,为何不告诉我?还要与天帝做戏?”


重泽本来话不多,今日却格外耐心:“一来你姐姐的残魂未醒,我若说你姐姐之死不仅是意外,而且她心甘情愿,你也只会当我推脱,二来,若非如此,你怎么会知你自己的心意?”


重泽笑得似千年的狐狸精。


我方才忆起自己刚才的模样,脸上微微发烫,又羞又恼。


天帝青阳不想再看我与重泽缱绻模样,对着我俯身一拜,“青阳做此戏,也是为了答谢魔君,我想带走冷月残魂,日日以灵力与心头血滋养,让她早日幻出身形。”


我遭逢巨变,不知该怪重泽,还是该为姐姐高兴,瞧见天帝如此,我亦心知姐姐的心意,细细思量,我又答:“你需允我随时可见到姐姐,也为她以灵力和心头血滋养。”


天帝郑重应了,重泽才将阿姐残魂交给他,天帝给了我一块令牌,嘱咐我有此物便能在天界来去自由,而后告辞离去。


我瞧着天帝的虹光,轻声道:“天帝这人也不怎么样,他虽伤心,却没有停留此地救活姐姐。”


重泽认可的点点头:“仙界之人总是如此,复生一事乃是逆天改命,于他们的天道有损,更何况天帝一日都放不下苍生之责,无趣得很。”


我似笑非笑:“你停留此地五百年,魔界五百年无大举动,还不是为了让天帝放心,不再极端戒备魔界的强大?”


重泽揉了揉我的头,奇道:“想不到你这小妖精,还有些机智。”


“哦,对了,你去看你姐姐,以灵力滋养便可,无需心头血,我骗天帝的,他没有为泠月聚灵,总该付出些其他代价。”


我咋舌看着这位魔君,敬佩道:“你不愧是魔君,但是做得很好,天帝终归是叫姐姐受了委屈。”


“但不论如何,此番你与天帝算计了我,我可未曾允诺魔君什么。”我故意板着脸。


“哦?当初你说了,若是君心我心,妾身便是死了也值了?”重泽学着我当初的语气。


“哎?那是为了算计你,如今全都不作数,况且以后我为救活姐姐来往天界,说不准哪个俊俏仙君会与我结缘?”我输人不输阵,虽然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却还是恼他与我做戏,做戏便罢了,还如此凶险行事,被天帝刺了一剑,于是我故意浑说,怄一怄他。


重泽点了点我的额头,笑道:“无妨,我早在你额间留下这一印,仙魔众人一见便知你是魔君之妻,何人再敢招惹?”


我杏目圆睁,没想到这个印记乃是这番深意!果然人老成精,他早就猜到有今日!


我又忧又喜的叹一声,看来我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可见“不要轻易招惹魔君”这一句,也要写在我的《如何让魔君一个时辰爱上我》。


我怪他失手害死姐姐,可也因着他我才能活,姐姐才能复生,恩恩怨怨,爱恨纠葛早已说不清,唯有相伴这五百年的每一天历历在目。


我悄悄的,却又大胆的牵住了魔君重泽的手。


他亦握紧我。


“如今此间事了,你可要随我去魔界?”重泽问。


我想了想,摇摇头:“魔界杀念太重,天界刻板无趣,人间七苦俱全,我不若停留在这桃源之境,自在随心,等你撤了结界,如有缘人路过,我赠他一场如愿梦境,也可见六界悲欢,岂不妙哉?”


“如此也好,只是要辛苦我将魔君府邸搬过来了,山不就我,我便就山。”重泽宠溺道。


“若是这样,我仍旧像五百年来一样,日日为你准备一个时辰,百年千年万年,初心不变。”我笑道。


“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重泽轻声道。


“魔君大人,说得对。”我的心底生出来许多情愫,柔软却坚定。


不知何处风起,吹拂十里桃花源,桃花蹁跹,仿佛全然忘却了过往情仇恩怨,似是人间说得那般无忧喜乐之境,我此前从未见过如此平静祥和的桃林。


原来身处之地,能否成为心的乐园,全在一念之间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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