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有不少厚积薄发的男演员乘着热播剧的东风翻红。凭借《独家记忆》中完美男友“慕承和”一角,喜提万千少女心的张超,便是其中不可忽视的一个。
《独家记忆》延续了小糖人出品青春唯美的校园风,情感表达却愈加浓烈,频出“虐狗”大招掀起冬日里的甜蜜旋风。剧中张超所饰演的慕承和,既是醉心科研、与学界大拿无障碍交流的物理学博士,又是浪漫温柔、车窗反写告白词句的俄语老师,人设很是梦幻。融化在他的酒窝和俄语低音炮“我爱你”里的观众,争相上岗当“课代表”,还每天艾特剧方800遍催促投喂番外篇。
《独家记忆》李婷婷饰演薛桐,张超饰演慕承和
既有贴近生活的真实感,又有甜宠恋爱的梦幻感,张超用“贴地飞行”来形容对慕承和的演绎。慕承和对科研与爱情热烈纯粹的追逐,让对音乐同样一片赤诚的张超深有共鸣。还未签约出演时,他就开始练习用左手吃饭、恶补物理学相关知识,并从音标开始学习俄语。在片场他的俄语笔记本也时刻不离手,在俄罗斯取景拍摄时还请教了很多本地人,这才有了剧中又苏又撩人的课堂互动、俄语表白。
对自己这次的表现,张超也挺满意,他笑称开播当天兴奋得没睡,一口气看了7集,第二天超困。随着剧集的播出,张超也能明显地感到,自己涨了很多粉。有粉丝分享了他过去采访时活泼逗比的片段,他表示“没啥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有那样的一面”;被粉丝挖出他小时候的照片,他惊讶得不行,“我都没见过那些照片!”
2007年,张超获《加油!好男儿》总决赛第五名与最具绅士风度奖
眼下收获的鲜花和掌声,对张超来说其实并不陌生。曾经,他也是一个在国民关注度极高的选秀节目中高位出道的小鲜肉。19岁懵懂地比完《加油!好男儿》,出来以后张超内心依然很迷茫。和同期的很多选手一样,他接拍了一些好男儿扎堆的剧,《网球王子》和《铠甲勇士》就是那时的作品。
《网球王子》饰演石毅(左二)
《铠甲勇士》饰演西钊
张超告诉记者,他也经常被朋友问当年演了雪獒铠甲后不后悔。这让他挺哭笑不得的,“过去干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后悔、羞耻。其实我对雪獒铠甲是非常喜欢的,我演得很认真,我对他投入了感情,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据说他的手机里还存有铠甲变身的搞笑动图。
在演艺圈混了两年,张超突然“神隐”了。原来放不下音乐梦想的他,跑去台湾当制作助理,从头学习音乐制作。海绵一样拼命吸收了三年,2011年张超如愿推出了首张专辑《假的》,当时加入专辑制作的是姚若龙这样级别的音乐人,张超自己也参与了六首歌的吉他配乐。
不料正值传统唱片市场的低谷期,他的音乐掀起了一点水花,又沉寂了下去。但张超并不认为那几年就是浪费人生了,那种一定要对自己热爱的东西负责的心态,也让他回归演艺圈后的道路走得更加扎实。
刚开始,张超对演戏一度心存排斥,因为他觉得做音乐是在表达自我,而演戏是去理解别人的情感。但慢慢他发现,在演别人的时候也可以融入自己的想法,让夹带的“私货”被采用成为张超拍戏时的乐趣。粉丝有时会心疼,我们盘靓条顺的哥哥怎么老在“打酱油”?张超却很珍惜每一场戏,也很认真地研究跟自己有对手戏的人物。“我很感恩我遇到了很多好演员来带我。知好坏、知多少、知轻重,对演员来说很重要。”张超说。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饰演罗季(左)
2015年,张超在徐静蕾导演的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中饰演小提琴手罗季。开拍前,他专门学了三个月的小提琴。拍《罪案心理小组X》前,他去学了微表情观察。而为了演好电影《不成问题的问题》中的秦妙斋,张超做足功课,不仅研究了民国时期人们走路的体态,还找来老舍的影像资料,模仿他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秦妙斋”为张超摘得了第20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受传媒关注男配角奖,力证偶像的外形并不会局限他的戏路和对人物的感悟。
《夏至未至》饰演青田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中热情的罗季,《不成问题的问题》中的“戏精”秦妙斋,《谋杀似水年华》中疯狂的盛赞,《夏至未至》中率性的青田……张超作为演员不算勤奋,但表现一向亮眼。他觉得自己并不佛系,只是人生的很多事还得看缘分。如今凭借《独家记忆》再度赢得赞美,张超的心态平和坦然了不少:“曾经我退出了幕前,因为我觉得给不到大家我想给的东西。现在我觉得我能给观众看的,至少是我认可的,是能过我这关的。”
越了解张超,越发现他是一个多面、有趣的宝藏男人。他会织毛衣,从微博和见面会晒出的成果来看,手艺还挺不错;一聊到摇滚,他就变得超嗨,卖起安利来滔滔不绝;他从未放下过音乐,在剧组时房间里也会放一把吉他,写歌时会很任性不爱听别人意见;他还写了几个剧本,平时没少和导演们交流取经……
“记得我19岁刚入行时接受采访,我说我想成为艺术家。现在想来能不能成‘家’还挺难说,但我热爱跟艺术有关的事,一直很坚持。” 作为演员,张超越来越游刃有余,将有更多的新作面世。而对音乐这份初心,张超则抱有十几年不变的炽热,与“做得不好宁愿不做”的严格。“音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等哪天我觉得我可以呈现出我想表达的东西,我会拿出来给大家听。”张超说。
【对话】
“慕承和对物理的坚持,就像我对音乐”
澎湃新闻:《独家记忆》在播出后取得了很好的反响,你是怎样和慕承和这个角色结缘的?
张超:之前我看过刘畅导演拍的《最好的我们》,我很欣赏他。后来我和他见了面,他觉得我很适合慕承和。
当时我还没签约要演,读了原著后我对这个角色有了很多了解,之后开始学俄语、了解物理方面的知识,慕承和是个左撇子,我就开始试着用左手吃饭、写字,一点一点去贴近他。
澎湃新闻:慕承和和你有没有共同点?你欣赏他的什么特质?
张超:慕承和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他对梦想的努力和执着很打动我。他对物理的坚持就像我对音乐、对弹吉他一样。慕承和对科研专注到近乎痴狂时的状态,跟我原来玩音乐时就很像。
我从少年时就很喜欢音乐,为音乐做了很多事,那种纯粹真诚的喜欢让我感到很开心。小时候的追寻挺好的,成长之后很多事情会变得利益起来。
《独家记忆》慕承和
澎湃新闻:《独家记忆》播出后有追剧吗?
张超:有啊!好多观众说看了一集就停不下来,我也是。第一天上线时我兴奋得没睡觉拼了7集,第二天真是好困啊(笑)。
澎湃新闻:看剧时有条弹幕经常出现“有些人表面上是大学老师,背地里其实是雪獒铠甲” ,你知道这个梗吗?
张超:我知道哈哈哈。其实我很奇怪,我身边的人经常会问我,你当时为什么会演这个角色?你现在看会不会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看那个剧,其实我对雪獒铠甲是非常喜欢的,我从小也看特摄剧,我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能演,可以变成英雄打怪兽一定很有意思。
我很感谢那部作品。作为演员,我们在每个阶段的造诣会不一样,但是那个时候的《铠甲勇士》《网球王子》,是我能呈现得最好的。既然你演了,那么别人怎么评价都是在你演他之前就想好会有可能承受的,过去干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后悔、羞耻。
而且我觉得雪獒铠甲也挺好的啊,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演得很认真啊!我对他投入了感情!我干嘛要不开心呢?我手机里还存着变身的动图呢。
澎湃新闻:这次拍校园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张超:拍这部戏好像让我重塑了青春。其实我演的每个角色,慕承和、秦妙斋……他们的生活经验都是我没有的,我觉得演员靠的是想象力和信念感。这次在大学里拍《独家记忆》,一开始大学里的人会说“来了个演员”,后面他们会说“你好啊同学”,很贴切很真实,我有时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上学。
澎湃新闻:你曾经提到过,如果上大学你想学考古专业?
张超:因为我对传统文化、民间的东西一直很感兴趣,对我来说学考古是理想,音乐是梦想,而我选择了梦想,梦想更精彩。
澎湃新闻:这次演一个俄语老师,观众都夸你发音好,拍之前学了多久?
张超:拍之前有请老师,从音标开始学,前后加起来有四五个月。我不喜欢用配音,一定要自己说。这次演老师除了讲还要教,你要知道会有人能听懂,还会听出好坏。现在我也不能说自己说得有多好,但应该在及格线以上吧。我本身也很喜欢学语言,未来有时间的话,我还想继续学俄语。
《不成问题的问题》秦妙斋
澎湃新闻:之前拍《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时你也速成了小提琴,感觉你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张超:拍《有一个地方》时,因为你经历过学小提琴的过程,所以会知道拉空弦有多难、拉出好听的声音有多难,参与这个过程不一定是为了掌握技能,而是为了更像这个人。
拍《不成问题的问题》之前,我还没有拿到这个角色,但我做了很多功课,我看老舍的文章,那个年代的影像已经很少了,我就找来当时知识分子、文艺青年、市井流氓的照片,研究他们的体态,模仿他们怎么走路。
形体是一方面,声音表情也很重要。但是这一点很难,我不知道秦妙斋要怎么说话。后来我偶然听了一篇老舍的语言类的采访,觉得他的语言和语境非常像秦妙斋,又研究了很久。
见导演那天我穿了个长衫,把声音和体态都调整到最好。进门后导演问我,你就是秦妙斋?我说对,你不用找别人了,我就是秦妙斋!
“完成角色时,夹带一点私货”
澎湃新闻:听说你在布拉格拍《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时认识了一位画家,后来还帮他在中国卖画,所以大家都觉得你很有经商的头脑。
张超:这件事真的是有被夸大了,我做这些不是说为了赚钱,我只是很喜欢他的画,也没有做特别大的推广。我觉得大家对我这方面存在一定的误区……(笑)
澎湃新闻:还有什么技能是网友没有发现的,或者是你想要去探索的吗?
张超:怎么认真生活、享受生活、观察生活,就是我一直在探索的。不过这个也要看角色,比如说大家都觉得我很瘦,希望我多健身,如果接到对身材要求比较高的角色,我肯定会拼命健身的!
澎湃新闻:不然你对健身就没有要求了吗?
张超:这个嘛,因为我觉得大家对于身材、穿衣、外形的要求都跟个人的审美有关。像我从小就喜欢大卫·鲍伊那些摇滚明星,他们很多都不强壮,但很好看,这对我对美感的认识影响挺大的,但我愿意为了角色去打破。
《爱情公寓》Neo
澎湃新闻:听说因为热爱音乐,曾经你一度排斥当演员,后来你是怎么爱上表演的?
张超:刚开始我对演戏的认知几乎为零。我觉得做音乐是一件很自我的事,那是在表达我自己,包括我现在写歌时也不太爱听别人的意见,因为那可能会让我的音乐变得大众。
而演戏是演别人,去理解别人的情感,对向往追寻更纯粹、更自我的我来说是会有一点抵触。慢慢地我发现,虽然是在演别人,但导演一定也是觉得你们有像的地方,于是在完成角色时,我会试着夹带一点“私货”,如果能被用到的话我就很开心。
澎湃新闻:作为一个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你是怎么钻研演技的?
张超:的确我不是科班的,但我一直在接触跟演戏相关的东西,还学了一点动态摄影。因为我觉得演员的很多东西是通过镜头展现,比如你的内心翻江倒海,但是画面看起来就很平静,这要怎么演比较好呢?学动态摄影后你了解了镜头调度、镜头语言 、叙事传情表意等等……如果你在拍电影,导演和摄影师摆了长镜头,这个镜头你要给到多少分寸感,你会更知道要怎么把握。
《人在囧途》大伟(左)
澎湃新闻:有没有想过以后自己导演个MV、电影什么的?
张超:目前还是先做好演员吧,MV的话我肯定要按自己的意志去拍。我也有写剧本,已经攒了两三个相对来说完整的剧本,平时也会和导演聊一聊。
澎湃新闻: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张超:有点荒诞,黑色幽默,云里雾里……等成熟的时候我会拿出来给大家看。
澎湃新闻:演员生涯中有没有什么心得和体会?
张超:每一个作品,包括《铠甲勇士》《网球王子》,都帮助我不断加深对表演的认知。 而且经常三四个月时间待在剧组,会让人学着去平稳自己的心态。
演员其实是跟很多不可抗因素做抗争的一个职业。我们在武汉拍《独家记忆》时,最热时有45度,但我们要穿冬天的毛衣。我可以演出我很冷,但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出汗,一出汗就得重新吹头、重新拍,这很消磨演戏的情绪。但是有了之前的经验,我能更好地控制心态。
我很感恩我遇到了很多好演员来带我,最开始我不是不知道要怎么演,而是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而知好坏、知多少、知轻重,对演员来说很重要。
每个作品对我来说都是有所提升的,包括有些大家认为的配角,于我也是很宝贵的财富。在没有人重视你的时候,你要怎么演,才会让别人发现你?
演得相对来说不错的,应该是秦妙斋。除了之前对人物的准备比较充分,也得益于以前演配角,让我知道在单元段落里怎么呈现,能在完成我的剧情的同时去辅助主角完成他的故事。
澎湃新闻:你会更青睐人文的、艺术类的作品吗?
张超:也不是,我不太会去评判一个作品艺术价值的高低,对我来说有好剧本好角色我就愿意挑战。比如大家都看过《蝙蝠侠:黑暗骑士》,里面希斯·莱杰演的小丑是个特别出彩的反派。如果有那样好的故事,我也很想试试演反派。我不太会锁定一种人物,但也不排斥同样类型的角色,重要的是我能通过角色传递给观众怎样的感受。
“演戏和音乐,都是在找理性和感性的临界点”
澎湃新闻:当年你在“好男儿”比赛里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放弃了内地的机会去台湾追音乐梦。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张超:我很怀念当时的心态,当时去台湾,从当制作助理开始做,我就是想学习,我要对我热爱的东西负责,那我要知道它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我觉得自己是个很敢选择的人,我从来不觉得某个阶段我浪费了我的人生,我过得一直很充实。
2011年,张超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假的》
澎湃新闻:观众觉得你这些年拍戏太少了,很浪费你的条件,你怎么评价自己的事业心?
张超:人生很多事要看缘分。我对艺术的追求一直很炽热,没那么佛系。
这两天我自己能感受到,有更多的朋友认识我、支持我了,对我来说这跟当年比完“好男儿”的情况有点像。曾经我退出了幕前,我觉得我给不到大家我想给的东西,我对艺术就很钻牛角尖,那时我自己不服气,我觉得不行,我要让自己更强。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能给观众看的,至少是我认可的,是能过我这关的。我对事业的心态更坦然了。
澎湃新闻:很多艺人私下都爱打游戏,你的兴趣就很特别是打毛线,这是为什么?
张超:我以前在那种俱乐部,大家做做织物,拿去义卖做公益。里面也有很多外国朋友,我觉得挺好的,能交朋友、学语言、了解文化。
打毛线是一件很能让人静下心来的事,我是个挺宅的人,喜欢做的事都在家里,比较耐得住寂寞。我也不是手机控,可以很长时间不碰手机。
张超织的手套
张超展示自己织的毛衣
澎湃新闻:《独家记忆》见面会时你带了一件毛衣,说织了一年半,下一件大概要织到什么时候了?
张超:因为之前没那么忙,我除了给自己织,还给我妈、我姐也织。现在的确没那么多时间了,可能要把我的毛线工具封箱了……
澎湃新闻:你平时怎么平衡工作和生活?
张超:我不太会刻意划分这两块,在剧组时我也会生活得很认真,在房间放放音乐、带个吉他,没戏的时候我也会让自己过得挺好。
澎湃新闻:之前不温不火时生活很纯粹,现在突然又有了一大波关注,大家开始挖掘你的种种,有没有不太习惯?
张超:没什么不习惯,这是当演员当艺人必然会经历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那些视频里的话都是我说的,这没啥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有那样的一面嘛。
澎湃新闻:现在的翻红,和“好男儿”刚比完那时走红,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张超:很不一样。“好男儿”比赛时,我根本没有准备好,比完出来我很迷茫,不知道下一步我要做什么?现在我有了一些作品,心态更坦然更平和了。
澎湃新闻:“好男儿”比赛已经过去十几年,看你的外表大家还是很难相信你已经30多岁了。
张超:再过半个月31岁,现在还是30岁哈哈哈哈。
澎湃新闻:听说30岁那天你哭了半小时?
张超:我其实是不太容易哭的人。那天跟家人一起吃了饭,睡前在洗手间刷牙时,突然有种很多东西不会再回来的感觉,但失去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挺莫名地感性了一下。
澎湃新闻:都知道你是摇滚乐爱好者,摇滚乐对你的影响是怎样的?
张超:我一接触到摇滚,就被它很纯粹很直接的力量感吸引了,它背后的文化、它传递的东西都让我痴迷。摇滚乐象征了某种时代,我喜欢他们(摇滚歌者),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梦想,那种对真挚的东西的诉求。我看演唱会,听歌的人们也都表现得很真我,这样真的很妙。
以前我玩乐队,我留长头发,我想让自己很叛逆,结果回了家还是该写作业写作业,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笑)。虽然没成为像约翰·列侬、绿洲乐队、神韵乐队那样的ROCK STAR,但我现在做直播、录视频时也会唱一些我喜欢的歌,如果大家能通过我了解一些乐队,了解一些摇滚的文化,我就很开心了。
张超描述自己对摇滚的狂热
澎湃新闻:很久没出唱片了,现在你对音乐还有追求吗?
张超:有,而且我可以说,我对音乐的热度半分都没减。相比小时候,长大之后我们对热爱的选择、方式会更多。
我记得我19岁刚入行时接受采访,我说我想成为艺术家。现在想来能不能成“家”还是挺难说的,但我热爱跟艺术有关的事,一直很坚持。音乐也好演戏也好,都是艺术的一部分,只是我最早接触的是音乐,对演戏的了解不是很多。后来我发现演戏也是在找理性和感性的临界点,跟音乐很像,在演戏的状态里我一样可以得到享受。
音乐方面我一直在做,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等哪天我觉得我可以呈现出我想表达的东西了,我会拿出来给大家听。
澎湃新闻:2019年有怎样的计划?
张超:刚拍完一部贾樟柯导演监制的片子,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和大家见面。最近还有一部电影在拍,具体不太方便透露。未来希望能好好演戏,当好艺术工作者,同时传递给大家更多我喜欢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