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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日记》让娘娘重获宠爱通关方法,

来源:天空软件网 更新:2023-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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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张绿茶》精彩短篇古言 超甜 沙雕 已完结 超好看

三年前,我进宫了。侍寝的第一天,就被皇上一脚踹下床榻。

他严肃地说:「不准打扰朕批折子。」

我灰溜溜地爬起来,暗暗鼓励自己:小茶,不要灰心,继续努力!

和甄嬛那种绿茶婊不同,我从一开始就不掩饰自己进宫的目的:我要争宠,宠冠六宫的那种宠;我要当红人,红颜祸水的那种红。

我心目中的三大偶像:褒姒,妲己,赵飞燕。

送我进宫前,我干爹眯着凤眼打量我:「咱家国女这姿色,保准能把那狗皇帝迷得七荤八素。

入宫后,我被封为选侍,住在华墟宫,离皇上的万寿殿十万八千里。

和我一同入宫的另外两个秀女,长得都没我美,却都封了妃,住在离万寿殿很近的宫院。

入宫头三个月,我都没能见到新帝。

一开始就遇到这么多挫折,我给自己打气:小茶,不要灰心,只要努力,定能得宠!

我想尽办法,终于在御花园,和刚下朝的皇上来了场偶遇。

我追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向他盈盈一拜:

「臣妾张绿茶,参见万岁爷。」

「你是谁?」冷漠的声音。

「回禀万岁爷,臣妾是华墟宫选侍张绿茶。」

我拾起头,看清了帝王天颜。

他很年轻,眉眼鼻唇皆英挺。

我们四目相对,他盯着我发愣。

发愣就对了,可知我的容貌有多惊艳。

而这位新帝很快恢复如常,说:「好。」

转身就走了。

「好」?「好」是什么意思?有何深意?我独自站在风中,琢磨来琢磨去。

我想着,既然在皇上跟前点了卯,留下了印象,该会召我侍寝了吧?

依然没有动静。

唉,皇上不到我这里来,那我就到他那里去。

我精心打扮,到万寿殿求见。却被太监白得玉拦在殿门口,说万岁爷正在批折子,不准任何人打扰。

我谄笑:「没事,白公公,我可以等。」

等啊等啊等,等到月亮都下山了,等到星星都睡着了,万寿殿里头还是没动静。

我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白得玉手里:

「白公公,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瞅瞅吧。

「小主客气了,请进吧。」白得玉让出路来。

殿内幽暗阴冷,皇上薛碧谙斜靠在榻上打盹,腿上摞着一沓奏折。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往榻上爬。

他蓦地惊醒,厉声道「刺客!」一拾脚,蹬在我肩头,把我踹了下去。

其实我挺理解他。他做皇子时,处境不大好,经常遭人暗算。即便成了九五之尊,他还是坚持认为:「总有刁民想害朕。」

我扒着榻沿,露出半个小脑袋,委屈道:「万岁爷,是臣妾,张绿茶啊。」

他揉了揉眉心,待清醒些,问我:「踹疼了没有?」

「还行还行。」

「你打扰朕批折子了。」

「万岁爷,这么晚了,明天再批吧,臣妾服侍您就寝。」

「联再批会儿,你先退下吧。」

我从万寿殿里出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万岁爷,怎么跟之前的都不一样啊?

大宾薛家,血脉奇特,代代出昏君、暴君、淫君,就是没有明君。

眼看着大臭朝被折腾得气数将尽了,偏偏出了薛碧谙这么个怪胎。

二十一岁的大好年华,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跟个苦行僧似的,每天就是上朝、批折子、骂大臣、上朝、批折子、骂大臣

如此励精图治,难道是想做个名垂青史的好皇帝么?

在我干爹张凤缘眼里,先帝薛碧河才是史上最好的皇帝。

我干爹是先帝薛碧河的贴身太监。先帝从小到大就一个爱好:做木工活儿。每天咯吱咯吱锯木头,日常朝政全交给我干爹处理。

我干爹阴狠毒辣,铁血手腕,无人敢忤逆。他总揽朝政八年,要风得风,要兩得雨。

好景不长,有一次先帝乘坐自己做的木船游湖,船漏水了,沉进湖里。人虽救了上来,却受了惊,第二天就驾崩了,享年二十四岁。

先帝无子,他的弟弟,德王薛碧谙继承皇位。

新帝不信任我干爹,把他调离京城,去东都做守备太监。

事发突然,我干爹只能临时把我当棋子。他给我安了个平昌县和女儿的身份,趁采选秀女之机,把我送进后宫,安插在新帝身边。

我的任务就是得宠,控制住新帝,然后想办法帮我干爹东山再起。

进宫以后,能不能争上宠,就只能靠我自己想办法了。

我不知书,也不达理,不会琴棋,也不善书画。除了人长得漂亮以外,只会熬鸡汤。

我思来想去,想出了个法子,要想俘房皇上,得先俘房皇上的胃。

被踹下龙榻后的第二天清早,赶着薛碧谙上朝前,我又来到万寿殿,端着

一 碗鸡汤。

这人参鸡汤是我夜里用两个时辰熬出来的,大补。以前干爹最爱喝我熬的鸡汤,说喝完身心都充满力量。

可是,薛碧谙推开碗,「联不吃来路不明的食物。」

「万岁爷,这是臣妾亲手熬的。」他难道觉得我会往汤里下毒?

他不解地问:「你亲手熬的又怎样?」

我委屈,「万岁爷,您不喜欢臣妾吗?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正在理龙袍袖子,听我这么说,抬眼瞄了我,「联没有不喜欢你,朕只是没空罢了。」

这个理由我信,他确实很忙,忙到没时间喜欢一 下我

我正想再找点话题,白得玉进来道:「万岁爷,早朝时间到了。」

「走。」

他匆忙出门,留我原地尴尬。

回到华墟宫,我低落了一整天,怀疑人生。

怎怎么办呢?我的魅力,似乎不足以搞定这位毫无风情的万岁爷。

反转来得很突然。晚上,薛碧谙居然驾临华墟宫了!

我喜出望外,正想好好伺候伺候他,他却往榻上盘腿一坐,白得玉把一堆奏折铺开。

他开始批折子。

「万岁爷,天色晚了,睡吗?」

「朕先批折子。」

「万岁爷,良宵苦短,睡吗?」

<联先批折子,批不完了。」

<可是臣妾困了呢…」

「你先去睡,联批折子。」

一连三天,他都来我宮里过夜。又不让我侍寝,就埋头在那里批折子。

面对美色无动于衷,心中只有治国安邦。

服了,我真是服了!

这天早上,薛碧谙走后没多久,我干爹的心腹太监小度子来了。

小度子在皇后的宝坤宫里当差,他给我带来-个「内暮消息」:这几天皇上和皇后闹别扭,皇上为了气皇后,才连续三天来我宫里。

「哦!」我说。

中午,我去御花园散心,好巧不巧,又和薛碧谙偶遇了。

而这次,他和皇后在一起。看来两人已经和好了。

两人边走边聊,保持着不失礼数而又亲密融洽的距离。薛碧谙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皇后的姿态也是温柔端庄。

我迎上前,向他们二位行礼。

薛碧谙又摆起帝王架子,冷淡道:「平身。」

我站起身,望向帝后。

帝王还是那个冷漠俊秀的帝王,而皇后,不算漂亮,却也宝相庄严,大家国秀的风范。

相比之下,我只是个漂亮又柔弱的小妖精,太自惭形秽了。

皇后打量我,「果然是个美人儿,怪不得皇上一连三天召你侍寝。」

她语气淡得像白水,我却怎么听出了一点酸味儿。

皇上说:「美么?朕脸盲,瞧不出来。」

皇后笑容微冷,并不接话。

气氛有点尬。

「是臣妾的错。」我惶恐,「臣妾进宫三个月都没见过皇上一面,被小姐妹们笑话,臣妾就斗胆去皇上那里哭诉,皇上怜悯臣妾,才勉强来臣妾宫里批了会儿折子。」

皇后面色方才缓和,轻轻嗯了一声,拉起皇上的手,从我面前走过。

走出不远,薛碧谙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带着点赞许的意味。

当今帝后,是出了名的琴瑟和谐。薛碧谙还是德王时,娶了监察御史周一的女儿周白莲,两人相濡以沫,也算是患难夫妻。

要不是他当了皇帝,依照礼制必须充实后宫,哪儿有我撒野的份。

果然,皇上和皇后和好之后,皇上再没来过我宫里。

这怎么能行,有皇后挡着,我还怎么得宠?我要拆散他们!

赶巧了,过了几天,小度子又来报信:皇后叉和皇上闹别扭了。

这正是我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我使出浑身解数,熬了一小锅浓鸡汤。上次薛碧谙没喝我的鸡汤,这次我还想再争取一下。

傍晚,我带着鸡汤去万寿殿求见。

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我才被召进去。

薛碧谙坐在书案后,眼圈黑黑的,嘴唇千干的,面前的折子堆积成山,地上到处散落着废纸。

我想起干爹的话:「大宾朝几十年的朝政积弊,他想靠一己之力全部解决,真是不自量力。」

薛碧谙瞥我一眼,低头继续批折子。

我打开汤煲的盖子,盛了一碗,一饮而尽,把碗底亮给他看。

「皇上,没毒,千一碗吧,喝完更有力气干活。」

他没抬头,嘴角却微微牵起,「那好吧。」

我拿出一个新碗,盛满鸡汤,双手奉到他面前。

他放下笔,把碗接过来。我俩的手指触碰了一下。

他垂着眼不看我,浅浅喝了一口,愣神。

「难道不好喝?」我紧张。

「还可以。」他喝了两口,三口。

很快,碗就见了底。

「再来一碗。」他说。

「好嘞。」

很快,一锅鸡汤都被他干光了。

我就说嘛,没人能抵抗住我的鸡汤诱惑。

鸡汤喝完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赖下去,准备告退。

却听他说:「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吧。」

哟?我怕是听错了?他让我留下来?

他终于把眼睛从案上的折子挪开,望向我。

「你就睡在偏殿,不许吵着朕。」

这一晚,是我入宫后的第一百零五天,终于留在了万寿殿。可惜是睡在偏殿的凉床上,连龙床的边儿都没沾着。

薛碧谙说,他睡得轻,怕吵,明儿还得早起上朝。

行吧,能留在万寿殿过夜,这个进步已经很大了,我不能太着急。

第二天天没亮,薛碧谙刚起床,我正服侍他穿朝服,周皇后来了。

她见到我,凤容微寒,眼里的光都碎了。

吹,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是一只温良无害的小绿茶啊。

薛碧谙情绪不高,没搭理周皇后。

化解僵局的重任又落在我头上。我赶紧解释:

「万岁爷批了一整夜折子,有些累。」

周皇后的脸色更差,但她克制住了,恳切道:

「万岁爷,臣安有些话想说,能否一叙?」

「可以。」薛碧谙吃软不吃硬,周皇后一软,他态度就好了些。

「但是,联要去早朝了。」他皱着眉头盘算,<今天还有二百道折子要批,要和六部议事要听大理寺的贪贿案……」

那就是没空了呗?

周皇后满脸失望,还没等他掰扯完,转身就走。

7.

薛碧谙问我:「她又怎么了?」

我做痴呆状:「臣妾也不知道啊。」

他摇头:「这女子真麻烦。」

鸡汤攻势初见成效,我要再接再厉。

他是很忙,但人再忙也要吃饭。晚上,我瞅准了他在万寿殿批折子的时机,带着新鲜热乎的鸡汤,又蚬着脸来了。

他这次居然没让我在外面等,直接召我进来。

「你人还没进来,联就闻到鸡汤的香味了。」他说。

我笑盈盈为他盛好鸡汤,还拿出两碟小菜。他一边喝鸡汤,

一边看折子,我就默默陪他。

他看折子的时候,偶尔会突然生气:「河西那帮没用的家伙,连几个山里的流寇都镇压不住,朕要撤了他们!」「区区一个县令,敢贪这么多,朕要砍了他脑袋!」

我就附和他:「哎呀确实好过分。」「皇上放宽心,别为这种小人动气。」

他就稍微平静一些。

晚上,他又让我留在万寿殿。

之后每天,我继续为他送鸡汤,陪他看折子,以及陪他睡觉。

可惜不在同一张床上睡。他枕边那个位置,只属子那堆永远都批不完的折子。

我安慰自己,肯定不是我魅力不够,是他真的太忙了。每天有无数大事小事等着他,经常半夜还会被叫起,处理各地的紧急军务。

他己经好多天没去见过皇后,皇后来找过他次,那会儿他刚骂完大臣,正在气头上,和皇后一言不合,又不欢而散。

夜里,他喝鸡汤时叹了口气:「周氏永远都不懂朕。」

我趁机问他:「那么,万岁爷觉得臣妾懂您么?」

他:「还可以。」

<那万发爷.喜欢臣妾么?」

「此刻,自然是喜欢的。」

我得蒙圣宠,风头正盛,干爹张凤缘送来了封密信,只有五个字:

「扳倒周皇后。」

周皇后的父亲,御史周一,最近一直在弹劾我干爹,美其名日揭发我干爹的「十大罪行」。

我干爹人不在京城,和周一较量起来力不从心,只能让我发挥作用,从周皇后下手。

可是皇后也不是我想扳倒就能扳倒的。人家好端端的,又没犯什么错。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我已经摸清了皇后的底。她心高气傲,爱耍小性子,而薛碧谙叉不吃她那一套,嫌她麻烦。

那我就好好帮他们「增进增进」感情。

比如,帝后在御花园散步,我凑过去跟皇帝撒几句娇,皇后气得扭头就走,撇下皇帝原地困惑。我连忙道歉:「万岁爷恕罪,臣妾不是有意的,不知为何惹了皇后姐姐不开心。」

又比如,皇帝在皇后宫中就寝时,我让干爹的人故意送前线军报过去。皇帝一听有军报,立刻下床穿衣,撇下皇后独守空房。这么折腾了两回,皇后就气得不理皇帝了。

而我,把热乎鸡汤摆在薛碧谙面前,给他揉揉肩膀,帮他剪剪案头的烛花,陪他看看折子。他感慨:「有人总惹联难过,倒是你,让朕蛮舒心。」

我说:「天啊,谁这么该死,居然惹万岁爷难过?」

「诸臣,宗亲,没一个让联省心的。」他盯着案头摇摇曳曳的灯烛,「还有皇后。」

「臣妾心疼万岁爷。」

「是吗?会心疼吗?」他神情柔和了些。

「臣妾真是不懂,万岁爷这么辛苦,皇后娘娘为何不体谅皇上呢?不过女儿家总有点小性子的,万岁爷不必放在心上。」

他涩然,「她是王府里陪朕一路走来的,而今彼此却愈发生疏起来。」

「皇上以后有不开心的事,就跟臣妾唠唠吧,臣妾虽然出不了主意,但就想听皇上说话。皇上只要把见皇后的时间分出一点点给臣妾,臣妾就高兴得要死了。」

「真的吗?」

「嗯嗯。」

他有点动容:「好。」

又补充道:「在朕不忙的情况下。」

「嗯嗯,人家绝不打扰皇上的正事。」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皇后终于失宠了。

皇帝斥责她御前失仪,毫无国母风范,罚她禁足思过。

罚完皇后,他转头就晋了我的位份,封我为嫔。

晋封当晚,薛碧谙驾临华墟宫,头一次陪我吃了顿晚膳。

我心情大好,但我看出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朕有点奇怪。」他用筷子捣弄碗里的肉,纳闷道,「自从你进宫以后,朕和皇后的关系就越来越差了?」

我暗惊,连忙道:「冤枉啊,臣妾也不知为什么,皇后姐姐就是不喜欢我,我稍微接近一下万岁爷,她就生气。」

「有吗?」

「姐姐是被皇上惯坏了吧,如果她真的关心万岁爷,万岁爷身边多了一个人陪伴,她应该欣慰才对啊。』

他想了想,「嗯,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万岁爷,别想那么多了,要不咱们喝点酒吧?」我想把他灌醉,一会儿好办事。

「不喝了,朕一会儿还要批折子。」

我大失所望。批折子批折子就知道批折子!你是不是忘了咱俩还没圆过房?你是木头人吗?

我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好啊,那臣妾陪您批折子。」

吃完饭,他真的开始批折子。我百无聊赖在一旁陪他。

翻开一本折子时,他表情忽然不太对,

我很好奇,又不敢问。没想到他直接把折子递给了我,「你瞧瞧。」

我接过来一看,这本折子是御史周一写的,替自己女儿求情,言辞恳切。

我观察薛碧谙的表情,他显然是被打动了。

不行,我不能让皇后东山再起。

我心一横,说:「皇后姐姐做错了,万岁爷管教她,是万岁爷的家事。周御史。不管怎么样也是外臣,这事儿就不该插嘴。」

我刚说完,薛碧谙眉头一蹙,阴云笼住眼眸。

我心说坏了,太急了,话说错了。

他冷沉道:「果然,你在挑拨联与皇后。」

我赶忙跪下:「臣妾冤枉啊!」

他低头看着我.「一个小小的平昌县氶的女儿,来头不大,心机倒是挺深。」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否认三连,再来一记反击:「如果您和皇后姐姐真的感情好,又怎会经不起别人挑拨?」

「你记住,她是皇后。」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祸乱后宫,朕不容你。」

我真牛掰,真的。封嫔第一天,就自己把自己搞黄了。

薛碧谙当晚拂袖而去。第二天大清早,白得玉带着一伙太监,凶神恶煞地闯入华墟宫。

白得玉说,皇上今晨上完早朝,感到身体不适。太医经过检查,认为是我昨日熬的鸡汤有问题。

我还来不及喊冤,就被关进暗室。

三天之后,查验结果出来了:我熬鸡汤的鸡有瘟病,当日宫中送入的一批鸡都有此类病状。

皇上把御膳房的管事太监重罚了,而我算是无心之失,被罚禁足思过。

这个处罚不算重,但我明白,薛碧谙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从今往后不要勾引他了,不要祸乱他的后宫了。

他要做他的好皇帝,革除弊政,实现中兴,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

华墟宫,成了一座华丽的废墟。日子孤独,拮据,绝望。

我干爹定期派心腹给我捎些吃穿用品,可能他对我还抱有希望,觉得我还能死灰复燃。

禁足的日子从秋熬到冬,没个尽头。每天对着墙壁砖瓦思过思过还是思过,我一个小妖精,都快给修炼成佛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

夜晚,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个月色正浓的

他瘦了,眼窝深了,少年的翩翩潇洒完全褪去,只剩一 个男人的疲惫和阴郁。

他说:「朕早都想来看你,只是一直太忙了没顾得上。」

哦,三个月都没顾得上,看来确实忙。

这三个月我虽然禁足,也偶尔通过干爹的人听闻零星消息

一天灾不断,民变四起,国库银两告竭,朝中党争不歇。

我想,他一定很累吧。

他:「想喝你熬的鸡汤了。」

我:「万岁爷不怕鸡瘟?」

他:「朕自己带了鸡。」

白得玉抱着一只老母鸡进来。

现熬吗?需要两个时辰,万岁爷没那么多时间等吧?」

「朕把折子也带来了,你熬鸡汤,朕批折子。」

好家伙,世事真奇妙,我都快看破红尘了,他却自己贴了上来。

我架炉子,烧水,剁鸡,调汤。

他就在旁边的小墩子上坐着批折子,时不时抬头往我这边看一眼。

当鸡汤散出第一缕香味时,他忽然说:「朕是急性子,总嫌时间太慢,可这一刻,非常希望光阴就此停住,停在这静谧安然的一刻。」

这句话,竟然令我一阵心酸。

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大宾有史以来最好的皇帝。勤奋,正直,有担当。疯狂地燃烧自己,只为挽大厦于将倾。

所以,从坐上皇位之日起,他就再也停不下来,直到生命的尽头。

喝完鸡汤,我俩干瞅着对方。

我说:「万岁爷要继续批折子吗?臣妾先回屋睡了,不打扰万岁爷。」

他讷讷地:「居然,都批完了。」

「啊,那………」

「要不,朕陪你一起睡?」

换作禁足前的我,听到这话,估计一个纵身就扑向他了。

可现在,我只是木木地,不知所措。

「走吧,咱们去床上睡。」他竟主动拉起我的手,带我向内殿走去。

我被他牵着,脚下软绵绵的,像踩着棉花。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他把我放在床上时,我这么想。

「而且还是个春梦。」

他解我领口时,我这么想。

「啊,这春梦,好逼真。」

他冰凉的唇吻我的脸时,我这么想。

「禀万岁爷…」白得玉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俩的梦一下子惊醒了。

他撑起身子,沉声问:「怎么了?」

「河西来了紧急军报。」

他迷蒙的眸子瞬间清明,迅速起身下床。

走出两步,又回头对我道:「你先睡,别等朕了。」

剩我一个人傻眼。我以前这么要过皇后,果报不爽,现在报应到我自己身上了。

无梦的一夜过去后,清晨白得玉带来了圣旨。

我被解除禁足,晋升妃位。

哈,这等好事,我差点又以为在做梦。

「依惯例,还该有些赏赐的。」白得玉恭恭敬敬对我说,「可现如今前线吃紧,后宫都要节省用度,万岁爷说,望娘娘体谅。」

体谅,当然体谅。如果我贪慕荣华富贵,就不会进宫来了。

放眼当朝百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只有天子最穷。

过了两天,薛碧谙来到华墟宫。他更瘦更阴郁了,宽阔威严的龙袍也遮不佳他的虛弱疲倦。

可他望向我时,目光变得明净柔和。

依旧如上次,我熬鸡汤,他在一旁批折子。

我利鸡块的时候,他忽然说:「茶茶,朕今天又杀了个不听话的大臣,千刀万剐了,就像你对待这只鸡一样。」

我的刀顿了一下,感觉这鸡有点可怜。

薛碧谙继续道:「朕登基整整四百天,你猜朕杀了多少人?

一千八百五十一人,全是些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之辈。言官却骂朕酷厉残忍你觉得呢?』

砰,我一刀把鸡头剁了。「天子哪有不杀人的,万岁爷,您坦白讲,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爽?」

他笑起来:「哈哈,你啊。」

他索性扔下折子,问我:「鸡汤还要熬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吧。」

「朕上次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啊,欠了什么?」

他凑过来,从后面揽住我的腰,「欠了你一场春宵。」

床上的薛碧谙,和书案旁的薛碧谙,完全不是同一个薛碧谙。

床上的薛碧谙,就像一个少年。一个轻狂、炽烈、勇猛的少年。

我后来都忍不住求饶:「万岁爷,臣妾得去看看鸡汤,熬干了。」

「只想着鸡汤,朕不香么?」

「香,可香了⋯⋯」我呢喃,「那臣妾香不香?」

他喘息,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世间万物皆为苦,唯有你,过于香甜。」

他睡着了,睡得很沉,鼾声都打起来了。

我却精神得很,侧着身子,胳膊撑着脑袋,仔细瞧他。

我有个小秘密,一直没有跟他坦白。

其实,他认识我不到一年,我却认识他三年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先帝薛碧河的寿宴上。

那会儿我皮得很,偶尔乔装打扮成小太监,跟着我干爹进宫溜达。

寿宴那天,薛碧诃的兄弟叔侄们都来了,一众王爷坐在那,福王胖,端王赖,明王猥琐,鲁王卑劣。

只有德王薛碧谙,翩翩君子,朗朗少年。

席间,他不顾旁人劝阻,替含冤入狱的大臣说活。

可是这样一个正派的人,却有坏人想害死他。

寿宴进行到一半时,我跑到御膳房看我的鸡汤,无意问发现有人往一盅汤里下药。

盅上都是标了名号的,那一盅标的名号是「德王」。

趁下毒的人离开,我把那盅有毒的汤倒了,换上自己熬的鸡汤。

过了一会儿,十盅汤被端上宴席,按座次分给宾客。

被我换掉的那盅汤,摆在了薛碧谙面前。

别人的汤是清热去火的银耳莲子汤,只有他的汤,是升阳补气的人参老鸡汤。

大夏天的,给他喝得热汗涔涔,俊脸红润。

我就在一旁偷着乐。

路过他的座席时,我在他身旁放了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上面写着:「莫吃宫里的食物。」

也不知他后来看到没有。

只是,打死我也想不到,我救的这个人,后来成了大㝠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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