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12月13日,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出去骑马兜风却感染风寒。第二天,他的喉咙开始疼得厉害,声音嘶哑并伴有寒战。很快华盛顿宣“御医”过来诊断,接下来的12个小时,好端端的总统大人竟然被活生生地放血(当时最牛B的医疗方法)而亡。
不仅是放血,医生让他服用了多种甘汞(一种含汞的泻药)以排空体内,还将斑蝥粉起泡剂抹在他的脖子上试图消除喉咙炎症。医生如此“大刑伺候”,华盛顿最终没能熬过那天晚上。不过,华盛顿只是在3000多年里无数放血死去的其中一员。
如果有人来找我,
我检查一下,放血,让他出汗;
如果,这样之后要死了,
嗯,关我什么事,我已经放过血了。
——《论拉特森医生》
在与死神边际赛跑的竞速道上,人间的医疗技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输家。
比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鼠疫(黑死病)、天花。大家一定要注意下,鼠疫是细菌,而天花是病毒。
咱昨天说了,蒙古人给卡法带去了鼠疫,虽然他们自己也并不清楚病理。只是当做萨满教的黑魔法玩儿了一把。
后来鼠疫又被撤回来的蒙古大军带到了中原,所以这个死亡瘟神又在咱天朝横行过几次,以至于古代老百姓都发现了规律,总结成一句话:
东死鼠,西死鼠,人间死鼠目如虎。
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拆墙。
也就是说,如果看到到处都是死老鼠,而且老鼠都死状凄惨造型奇特目瞪口呆,那说明很快就开始大面积死人了。
比如明朝末年,那几年也是倒霉催的,北方粮食减产,财政亏空,山西还正在闹鼠疫,后来蔓延到北京,这些年学者认为应该就是京城里已经被鼠疫折磨的几乎没有可战之兵,李自成带领的流民很随便就攻入了北京。
李自成很快就被清军给击败了,按理说清军入关后鼠疫也得让他们吃尽苦头,不过1645年华北气候突变,变得非常干燥,鼠疫一下子就下班回家了,清朝就这么莫名其妙拿了天下,曾国藩说“清朝得国太易”,就是这么易。
而且诡异的是,没人能够解释,欧洲那场大规模的鼠疫为什么在17世纪末就突然消失。它就像一个幽灵突然降临掳走了成千上万鲜活的生命,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欧洲人甚至拼命建建堂,大伙儿今天去欧洲旅游看到的很多哥特式大尖顶,直插天际,也别忙着一个劲儿赞美,那也许是绝望迸发出来的动力。日耳曼人忌惮黑死病随时还会降临,事实亦是如此。在17世纪之前,人们仿佛生活在一个完全不确定的未知空间。生得随机,死得偶然,平民、贵族、国王、医生在死神面前人人平等。
比如就在北京陷落的20年后,也就是1665年,伦敦又爆发了大鼠疫,也是伦敦人脑子有病,那几年鬼迷心窍天天捕杀猫,据说是因为爱德华一世的妃子被猫施了魔咒而死,反正都是迷信。果然糟报应了,伦敦城死了近20%的人,但是同时期欧洲却没啥事,因为携带鼠疫的耗子很快就被猫吃了,没扩散开,所以1665年那次鼠疫一般叫“伦敦大瘟疫”,因为只有伦敦倒了霉,被欧洲各国看了笑话。
这次1665年瘟疫有个意外的好处,当时牛顿正在伦敦上大学,瘟疫爆发后学校把师生都疏散到了乡下,牛顿回到村里认真抓学习,他后来标志性的一些成就,比如微积分,万有引力就是这个阶段有了突破性进展。
后来英国下了严格的命令,不准再捕杀猫狗,从那以后,欧洲人对猫狗有种复杂的感情,有不少人的“保护兽”就是猫狗什么的,总看不惯别人吃猫狗。
而且这次大瘟疫也改变了西方人很多习惯,比如英国当时跟印度人一样,吃喝拉撒都在泰晤士河里。当时像伦敦这类大城市不断扩张到乡村,但是对于地主、投机建筑商和居民来说,城市仅仅是更大的乡村。当时的工业化城市并没有建立一套公共卫生体系,源自乡村最原始的生活方式迁移到了城市。原本在乡村,随意丢弃垃圾,将粪便倒入河内,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然而,一旦人口集中到城市,这一原生态的生活方式则给这座城市带来灾难。
当时的伦敦,到处都是冒着浓烟的工厂,布满粪便的街道,破旧不堪的出租屋,充斥着腐臭味的河流。伦敦的泰晤士河和尔的埃文河污染严重,英国的大工业城市甚至没有一个让人放心的饮用水供应。当时有一张著名的漫画,一个女士拿着显微镜看到泰晤士河河水后丢掉了手中的茶杯。显微镜下,泰晤士河藏污纳垢,各种恶心的“微生物”让人惊恐不已。
这次瘟疫后,开始搞独立的供水系统,并且后来又在水里充氯气杀菌,可以这么说,传染病改变了人类社会结构。
鼠疫最后一次肆虐,是在中国东北,当时全世界的女人们都爱上了穿貂,貂皮贸易是欧亚大陆上最暴利的贸易,东北人非常积极地去抓貂卖,抓来抓去,貂没了,就开始抓旱獭冒充貂,终于有一天碰上了一个变异的剧毒细菌,从旱獭身上转移到了人身上,也就是我们熟知的“东北大鼠疫”。
按理说这次鼠疫按又要死个几百上千万人,不过这次碰上了一个大牛逼,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无双国士”伍连德,他在东北研究清楚了鼠疫,并且开始强制搞我们熟知的“隔离”,大概就是今天这样
并且顶着巨大压力,坚决不准老百姓下葬死人,全给集中起来烧掉了,而且让大家戴口罩,阻断交通,防止疾病蔓延。那时候就有了“疑似病院”,把疑似感染的病人也隔离起来。从那个时候起,科学地防治传染病已经有了特定套路,后来做的只是逐步精细化。
当时一顿操作,尽管不知道病原是啥,但是还是控制住了病情,四个月后,东北鼠疫彻底消灭了。在伍连德的不懈努力下,东北大鼠疫只死了六万人,仅仅是同时期印度那边一周的死亡人数,在那个时代,这就是逆天的成就了。
到了1944年,终于发现了链霉素,人类对鼠疫也就有了决定性的胜利。
西方医学也慢慢开始进步,希腊时期,就出了一位叫希波克拉底的名医(约公元前460-约前370年)。他提出了著名的“体液学说”。这一学说,与中国古代中医“天人合一、阴阳协调”思想类似,他强调“我们体内的自然力量,是治疗疾病的真正良药”。
而后来发现的抗生素才是对细菌的决定性力量,但有了抗生素不代表就不得病,事实上抗生素刚出现那会儿非常非常贵,所以抵抗传染病的关键是“防”不是“治”,毕竟如果几千万人一起得了病,现在的医疗水平都顶不住,更别说那个时候了。
这个背景下,从民国开始,国家层面就不断向民间推广一些基本的防疫做法,比如蒋介石和宋美龄一直在搞的那个“运动”,比较核心的做法就是保持卫生并且“多喝热水”,但是民国的影响力一直维持在城里,村里向来天高皇帝远政府力量无法触及。
新中国建国后,政府开始大规模发动基层养成关注个人卫生和喝热水习惯,也就是那个时期开始,中国人养成了全世界仅此一份的“多喝热水”的习惯,事实上热水确实能消灭大部分已知细菌,比如霍乱,霍乱在中国停止肆虐和中国人喝热水的习惯强相关。
2
天花咋办
清军刚进北京的时候,八旗贵胄们就不喜欢北京城炎热的夏天,于是天天让喇嘛们祈祷“凉爽一夏”,结果有一年求仁得仁,凉快的代价就是天花骤起……
居说摄政王多尔衮听说南城发现麻神(天花病愈的人都是大麻子)降临,吓得骑上骏马直奔紫禁城,完全不顾君臣礼仪,从床上拉起8岁的顺治帝,一溜烟快马加鞭骑了一天一夜,到张家口才让侍卫们扎敞篷、宿营……
清朝入中原后,鼠疫好像没了,天花却开始肆虐,据说顺治帝后来还是死于天花,当然也有人说是他的二奶死后痛苦至极,最后去五台山出家了。
不过天花非常肆虐是真的,康熙一度也得了天花,后来自己好了,满脸麻子,满洲权贵们一商量,为了避免再过几天再来一次国葬,就把他推上去了。而且那个时候蒙古亲王们定期要来北京给瓢把子清帝拜码头,来一次死一堆,后来死活不敢来了,于是就改去汉蒙边界的承德避暑山庄定期搞联欢。
康熙由于自带天花光环,上台后让大力研究天花,清朝皇室御医一顿翻古书,很快有了突破性进展,《本草纲目》里说是吃49个白色的牛虱子有助于身心健康,唐朝大咖孙思邈也发现把天花病人的疮里弄点东西出来涂别人皮肤上能防治天花,大家看出来了吧,这就是原始版接种牛痘的变种嘛,比英国早了那么几百年,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搞出好几种办法来。
不过清朝皇族脑子被门挤过,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清宫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竟然自己在那里玩,并没有推广,只有清宫里从此再没出现天花,不知道咋想的。
当时天花在西方肆虐一次,就会死上千万人,如果中国的接种疫苗小技巧传入欧洲,不知道会对历史产生什么影响,欧洲后来是英国人发现奶牛女工不得天花后找来个穷人家的娃测试了下,发现接种牛痘有助于身心健康,人类也就开始了大规模接种牛痘,天花的末日也就快来了。
此外大家注意一件事,天花是病毒,鼠疫是细菌。
抗生素,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各种霉素,都是针对细菌的,比如什么感染,伤口化脓,鼠疫,这玩意有特效。但是抗生素对病毒类的东西一点卵用都没。
比如天花,抗生素对天花基本无效,只能是通过接种牛痘来预防,有了牛痘后,天花应该是人类历史上预防的最好的病。
“剖开尸体:素有的黑暗立刻在你面前消失了,只有视线无法被挪开。”——法国解剖学家比沙
1536年,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位年轻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他看到卢万城墙外绞架上挂着一具死刑犯的尸体。他立即兴奋不已,与一位数学家朋友一起将尸体取下,以飞快的速度把尸体偷回到自己的住所。
为了防止尸体散发恶臭味,他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骨头取下并扔到锅里煮熟,然后把骨架一一拼接复原。于是,他就有了一具完整的人体骨架。接下来短短几年,他解剖了很多从坟墓里偷来的或买来的死刑犯的尸体。
这位匪夷所思的年轻人,就是解剖学开创者安德里亚斯·维萨里。
正是无数个维萨里才奠定了现代医学的根基,比如法国医生雷内克有一次需要给一个年轻又丰腴的女病人听诊心跳。这本来是件“香艳”的美差,但害羞的雷内克医生不好意思将头贴在这位女病人胸前。
于是,他把笔记本卷起来,其中一头放在少妇的胸前,另外一头放在自己耳朵上。他发现这样可以清楚地听到心跳声,于是他制作了一个木制听诊器。这是无疑一项伟大的发明。
文明是被逼出来的。从14世纪“黑死病”横行之后,医学家们开始对死神发起挑战。
在此后漫长的300多年间,维萨里的人体解剖、哈维的血液循环论、雷内克的听诊器,胡克的显微镜以及微小生物的发现,极大地促进了现代医学的发展,同时也大大降低了人口的自然死亡率,提高了治愈率和出生存活率。
当时,对人口增长最直接的医学进步当属防治天花的牛痘疫苗。从19世纪中页开始,欧洲已经开始强制接种天花疫苗,全世界各国跟进,只有美国人比较倔,而且神棍遍地,不少人声称生死都是神决定的,怎么能随便往体内注射牛身上的东西呢?坚决不接种疫苗,再说了,民主自由的国家,怎么能强迫老百姓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这是侵犯公民的自由权!
美国政府因为这事讨论了近一百年,绝大部分国家都已经接种牛痘了美国还没有。直到1947年,那年美国真出现了一个天花病人,政府急眼了,也不管什么民主自由,派军队进城,把所有不服的全部摁在地上接种了疫苗,自此美国也搞定了牛痘接种,到了1979年,天花病毒找不到宿主,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人类已经消灭天花。
大家从这件事也能看出来,在传染病防治这个问题上,并不是简单的个人选择,更是一种“社会性”的行为,需要每个人参与进来,根本不能跟你讲什么自由选择,完全就是按照战时体制来玩。
一般说天花已经被消灭,不过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
人类消灭天花是通过接种疫苗,并不是有什么特效药可以治疗天花病人,各国实验室里还有那玩意,而且海上有些漂流瓶里可能也有,如果哪天有人疫苗失效或者没打疫苗,不小心又感染天花,基本没啥手段给他治,只能靠他自己的免疫系统去死扛,天花的死亡率还是挺高的,大概在30%左右。
事实上人类现在对病毒非常无力,比如大家熟知的狂犬病毒,也没啥好办法,只能预防没法治,绝大部分病毒性的疾病都得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统,医生只能给你控制下症状什么,比如发高烧就给你降温,呼吸困难就上呼吸机,如果有其他的器官有问题就服用对应的药物,过几天身体里的免疫系统就开始识别病毒并且产生抗体。
不知道大家记得不,2018年有篇特别火的文章,《流感下的北京中年》,当时很多人就纳闷,一个小感冒怎么能那么厉害?
其实那玩意就是甲型流感病毒,根本没有药到病除的治疗手段,尤其是老年人免疫系统比较弱,非常危险。
这两天美国也在闹流感,感染了1300万人,已经死了6600人,而且没有特效药,所有得了流感的人都在那里挺着,等着自己的免疫系统发力。中国也差不多,官方数据是每年8.8万,80%是老人。
虽然从19世纪末开始,现代医学进入了跨越式发展的时代。
1883年,科赫发现了病原菌是霍乱孤菌。
1890年,莱特和哈金夫研制了霍乱和肠伤寒的疫苗。
1894年,耶尔森所发现了鼠疫致病菌。
1895年,德国物理学家伦琴发现了X射线。
1899年,全球最经典的解热镇痛抗炎药阿司匹林诞生。
……
上个世纪80年代,人类宣布在全球范围内消灭天花,伟大的基因工程胰岛素和乙肝疫苗分别上市,但几乎与此同时,一种新型的、致命性的传染性疾病——艾滋病被发现,震惊世界。
到了20世纪下半叶开始,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尤其是疫苗的使用,人类面临的主要疾病已经从传染性疾病转向非传染性疾病,癌症、心脏病、阿尔茨海默病(老年痴呆症)、心血管疾病等成为当今人类的大敌……
所以大家一定要知道一个常识,病毒性疾病大部分无药可治,全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统,平时多锻炼,多补充微量元素和维生素,增强免疫力。
当然了,这几天就别锻炼了,从不锻炼的人突然间去练免疫力会突然下降,很多人去趟健身房回来就感冒,就是这个原因,长期练才有效果。
3
尾声
“所有的气味,如果足够强烈,都会直接导致疾病;最终我们可以说,由于抑制这一触发系统会使得机体对其他致命因素的易感性增强,因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所有的气味都意味着疾病。”——社会改革家查德威克
我们从这两种病的发展史里也能看出来下边这几个问题。
病毒性的疾病往往没有特效药,只有少数几种病毒有办法克制,绝大部分没招,比如SARS,其实现在也没造出来特效药,并不像鼠疫那样,专门有抗生素克制它,病毒性的疾病重在预防,也就是接种疫苗,提升免疫力。一旦得病,就只能是靠自身免疫系统了。正如这两天在中国救援的德国顶尖病毒研究专家Hilgenfeld教授说的:SARS是因为中国严格的隔离措施消失的。
对于这次的这个病毒,大家要调整好预期,没特效药属于正常,现在痊愈的人都是自己痊愈的。如果研发出特效药那就是超预期了。
咱国人有个特点,要不就鄙视西医,觉得不如中医,只会治标不治本,要不就觉得它是万能的,啥都能搞定,其实奥巴马的白宫医生就写书说过这件事,你的病90%是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统治疗好的,所以美国人得小病就吃止疼药,去继续工作或者歇着,等着自己免疫系统去开工(当然,这也造成了美国人滥用止疼药,中国滥用抗生素)。
纵观人类抗击传染病的历史,就能发现,人类整体是进步的,毕竟伤亡越来越小,不会动不动就出现那种百万数量级的灭城大惨案。
不过手段好像也并不太多,主要是“隔离”。隔离好了能解决99%的问题,埃博拉那么恐怖的病毒(比SARS还暴虐,死亡率88%),在非洲那种地方爆发,但经过国际医疗组织救援,现在也才死了一千多人,这要在古代,基本是灭国级别的玩意。
此外病毒也在进化,在跟人类医学玩“纠缠进化”,魔高一丈那种,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变态,近三十年来又多了三十多种复杂的传染病,比如1977年非洲发现的埃博拉,同一年南美洲发现的嗜肺军团菌,1996年印度发现的朊病毒,2003年果子狸的SARS,搁古代,都是灭国级别的病毒,现在条件好有应对措施,SARS那样的绝世大杀器,咱能顺利度过,说明当前的手段已经非常成熟。
所以吧,没必要太恐慌,专注解决问题,比如注意自我隔离,不要给别人添乱。当然了,不少人不是恐慌,是装恐慌,显得自己格外有深度,毕竟有些人装深沉的小技巧就是动不动来一句“我不那么乐观”,似乎不乐观就能让他显得懂的多。
更不要到处传谣言,看见那种激情小图片先冷静下,让子弹飞一会儿再考虑是不是该转发,不然被辟谣后你朋友圈的人都觉得你是个没有判断力的脑残,也不要到处贴什么“学医没法救中国”,再过几天问题解决后大家会觉得你一点出息都没,这么点事就让你绝望了。
而且正如疫苗的扰动会让人体产生出抗体,哪天真正威胁到来的时候能够快速应对。这种疫情其实对于我们的社会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次疫苗注入呢?经历这么一次,从上到下能够形成一系列的共识和应对机制,将来碰上超级麻烦也能合理应对,相当于打了“社会疫苗”。
眼前的疫情会怎样呢?哥们儿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刚才提到的那个德国大专家Hilgenfeld说,估计在6到12个月以内,接触过这个病毒的人要都了抗体,这个病毒就会自行消灭。
反正所有问题都会扛过去,唯一的差别就是以什么态度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