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所有青少年都会经历一段自我怀疑或自我憎恨的时期,这很正常。但我有很多朋友在服用抗抑郁药,我认为这不正常。”安娜·巴比尔 (Anna Barbier),古恩高中高年级学生。
冈恩另一名学生Gaby Candes的父母都是斯坦福大学教授,她将这种情况称为“斯坦福鸭综合症”。
“每个人都表面上表现得超级放松和完美,但在表面之下,他们都在疯狂地踢脚,”她说。“当你看到的都是平静的鸭子时,你会认为你是唯一不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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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每个人都在拼命(但偷偷地)划桨以追求卓越,但想要在前面拔得头筹几乎不太可能。
这种对卓越的痴迷也延伸到了许多父母身上。
帕洛阿尔托的父亲、学校董事会成员 Ken Dauber 说,“我们认为我们的孩子都是独特和非凡的,但他们还只是孩子。”
谷歌软件工程师道伯和他的妻子(斯坦福大学法学教授米歇尔)也不能幸免于这种过度膨胀而带来的后果。2008 年,他们的女儿阿曼达 (Amanda) 从罗德岛设计学院毕业后自杀身亡。
一个毕业生用心碎的笔触写道:每天学到凌晨一两点钟,七点钟上课,这是我的高一。除此之外,还要准备SAT,托福,竞赛...我度过最多时间的地方除了阴暗的小房间,就是在不同地方自习的图书馆和面包店。这是我人生十八年里最阴暗的一段时光,那种日子已经过去一年了,当我再次提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哭的浑身发抖。
不是每个孩子都适合读美高,这是留学顾问们反复强调的话题。
况且,挤进顶尖美高未必就能通向名校或者通俗意义上的成功之路。令人宽慰的是,我们看到越来越中国家长包括孩子,不再活在“唯名校”论的包袱与虚荣下。
在刚过去申请季,我们看到过有学生同时被几所名校录取后,最终却放弃了藤校,而选择听起来名不见经传,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大学与专业。
我们也看到过,有家长花几百万送孩子读美高,最终孩子考入一所普通的大学,家长告诉我们,“比起名校,更在乎孩子的心灵健康与幸福感。”
想起电影《初来乍到》里的场景,亚裔妈妈Jessica向新搬来的邻居Elaine取经,只因她的儿子Horace毕业于哈佛大学。
可是那天,Horace却开着出租车出现,母子俩在车上讨论着车价。在得知Horace原本就读于医学预科,但中途转到艺术专业后,Jessica在心底呐喊,“这孩子活生生被毁了。”
*我们收集到《Schools of Dreams》一书中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