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刁难
杨银锣先行返回水面,许七安向桑泊更深处游过去,在石柱表面雕刻着扭曲、古怪的蝌蚪文字。许七安大概看出这是某种文字,碍于文化水平有限,无法解读。他牢牢记住几个文字。 又检查了几根石柱,发现有同样的文字后,深海恐惧症促使着许七安离开漆黑的湖底。
回到水面,许七安开始分派任务。闵银锣,你随着我去一趟工部,我要火药厂的进出记录。当量这么大的火药,不可能偷运出去。杨银锣,去把负责收尾的当差、大理寺吏员、礼部吏员统统缉拿,逐一审问。另外,通知衙门,向陛下要几位司天监的白衣过来协同办案。头儿你去办。嗯,我要司天监的采薇姑娘来帮我。
许七安等人也查看了桑泊牺牲士卒的尸骨,本次在桑泊附近巡逻的士卒,共计三百十二人,全部牺牲。所有士卒死状如出一辙,都是被某种妖法吸干精血,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这份手段,不是练气境能对付的。
许七安带着闵山赶往工部,有金牌开路,畅通无阻。许七安不信任工部的官员,派人去打更人衙门调来自己的吏员,数十人浩浩荡荡的涌进工部。 这是一个繁琐的过程,工作量很大,因为还得去原料采集地取证、核实。
刑部和府衙同样收到元景帝的命令,负责查案,扣押了负责祭祖大典收尾的相关人等,他们拒绝向打更人交人。许七安知道,并不是桑泊案破了我就没事,我必须在此案中立下举足轻重的功劳,朝廷才能免除我的死罪,如果寸功未立,恐怕难逃菜市口砍头的处罚谁敢阻扰我办案,绝不客气!许七安带人去刑部,准备去抢负责祭祖大典收尾的相关人等,以便对他们进行审问。在刑部门口遇到了,两列披坚执锐的甲士守着,站在对面的是打更人的杨银锣,双方剑拨弩张。
110、刑部破不了的案,我来破
许七安来到刑部门口,看到双方剑拨弩张,毫不犹豫砍杀了阻拦的军官,随后许七安掏出金牌,展示给众人:“奉旨办案,阻碍者,杀无赦!”在金牌和军官尸体的双重震慑下,士卒们退后了。
穿过大院,来到刑部的议事厅,刑部、京兆府一众官员都在,分列两旁,而中间坐着的是穿蟒袍的太监刘公公,身侧侯立两位宦官。刑部门口军官被杀的消息传到议事厅,刑部尚书孙尚书准备拿下打更人,许七安高声打断,带着冷笑道:“本官奉旨查案,刑部从中作梗,阻扰办案,本官手持金牌,先斩后奏。另,本官怀疑刑部与贼人勾结,是炸毁永镇山河庙的元凶,孙尚书,不如跟我去打更人衙门走一趟?刑部破不了案,我来破。刑部杀不了的人,我来杀!”
刘公公也来打圆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铜锣,他是长公主举荐,陛下亲自点名的打更人衙门主办官。对了,之前他因为斩伤上级,被魏公判了七日后腰斩的处刑。陛下仁慈,准许他戴罪立功。刑部众官员哑火了,他们终于知道,这是个穷途末路的狂徒,破案是许七安唯一的生机,这样的人最容易走极端。若是逼急了他,恐怕很愿意拉几个陪葬的。
刘公公询问各个衙门桑泊案的进展,他是代表皇上来的,府衙和刑部的官员分析道,三个衙门内部都有人失踪,这些失踪的人,极有可能是碟子,帮助贼人暗中偷运火药。三个衙门里,必然还隐藏着碟子,更隐蔽的碟子,是他们杀人灭口,清算了知情者。火药是朝廷极其重视的战略物资,各种保密、防盗措施非常严格且齐全。若是没有工部高官协助,此事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