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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风暴冰雪金刚打法分享,

来源:天空软件网 更新:2023-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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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述辽代山西地区的佛教和寺院——以朔州辽天庆八年经幢为中心

浅述辽代山西地区的佛教和寺院——以朔州"辽天庆八年经幢"为中心

《文物世界》2009年02期 □ 陈晓伟

2007年8月,在山西朔州市平鲁区败虎堡村发现了一座辽代经幢,呈六面柱体形,残高0.18米,对宽0.27米,其余各边长分别为0.13米,0.075米、0.11米0.17米、0.16米。盖顶、身、基座不存。该经幢刻“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正文共十九行,每行仅存四或五字,残缺严重。首行为“佛顶尊胜”四字,题记为“大辽国山西云和尚僧行该、□座僧志的、□鏖沾影”,幢文共计84字。录文如下

佛顶尊胜J曩谟婆就呼没驮野」□□野娑哆I惹野惹野【尾】.没驮地瑟【耻】.嚼胡蜜蜜舍I第萨噙饿帝J嘲娑演靓萨」帝没地野没J冒驮野尾冒没驮J怛他蘖哆纥J捺口娑鸭贺J大辽国山西云J和尚僧行1座僧志的尘露影1维天庆八年

第一行,刻“佛顶尊胜”,以下阙字不明,当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的意译部分,阐述佛经大旨啊。

第二行,起“曩谟婆哉”迄第十四行“捺口娑噙贺”脱字不明,应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的音译部分。然对照残存文字,该部分与波利所译《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音译部分吻合,可推知,“辽天庆八年经幢”所刻《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陀罗尼经》为波利本回。

第十五行至十七行,为经幢的题记部分。一般而言,经幢末附造幢者的里贯和身份。该经幢刻造者为行该、志的二人,为山西云州人,由于文字欠缺,二僧因何事造幢,我们不得而知。“□座”可能为“上座”或“首座”为寺院中的职事。“和尚僧”却不常见于石刻。

第十八行,“鏖君影”常见与其他经幢中,《齐讽等建陀罗尼经幢记》有“尘沾影覆之利,形影如言”。《法瑜等为先师造幢记》有“伏念先师尘沾余烬”。《奉为没故和尚特建陀罗尼塔记》有“累生罪障,随影覆已消除∶宿口怨魂,逐尘沾而登彼岸。甲”此取“见此陀罗尼幢,若近幢若幢影沾身若幢凤吹身,或为幢风飘尘着身,罪业便消。”咬意。

第十九行,“维天庆八年”,是为此经幢所建时间。这为此经幢所建时间,按《辽史》卷二十七《天祚帝本纪一》曰“乾统十年,十二月己酉,改明年元。”即为“天庆”,天庆八年为公元1118年。佛教在辽道宗时期发展达到顶峰,天祚帝时趋于下势。但是,从辽代石刻文献记载中,依然存有佛教活动。山西大同《刘承遂墓志》记载,天庆三年,刘承遂曾充任维那,粗印《大藏经》全"。百姓基于对于佛教的信仰,建造经幢为一种普遍的行为。

山西一域,屡有辽代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发现,清《宁武府志》卷九《祠庙》载∶“古尊胜幢,在县北四十五里旧寨村路傍古庙中。庭前石柱一,上有石烬柱。凡下面刻云‘唯寿昌二年二月十五日立佛顶尊幢’。”“其制颇奇,古字皆双行,一中国书,一为西域梵书”叫。此外,朔州其他地区还出土数座经幢,但是刻记不明叫大同地区也有此类经幢出现,华严寺大殿前“普同塔经幢”,刻于大康二年,高五尺,经尺余,方隅八面,面各有字,所刻经文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叫,可以说,对于辽代山西地区佛教研究而言,这些经幢既是不可多得的实物材料,又是对辽史文献的有益补充。因此,笔者拟以“辽天庆八年经幢”为问题中心点,充分挖掘“题记”中所隐含的历史信息,进而结合其他石刻文字以及固有文献,展开初步的讨论,

一、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释读

经幢题记第一行“佛顶尊胜”,系指佛顶尊胜“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无疑。唐仪凤元年(676年),北印度髑宾国的佛陀波利,由西国至五台山,谒见文殊师利,受一老人点化,复返西国,取《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经传入中国,以期造福众生嘱。仪凤四年正月五日,“朝散郎行鸿胪寺典客令杜行颤,与宁远将军度婆等,奉诏译进”叫。即为《佛顶最胜陀罗尼经》,所通称的“婆诃罗本”。永淳二年,唐高宗,“遂将其本(波利所持梵语本)入内,请日照三藏法师,及敕司宾寺典客令杜行颤等,共译此经。”听后来,波利又与僧顺贞重翻,即为“波利本”。上述文献记载,在唐代石刻材料中得到印证,唐光启四年《尊胜残幢》记曰“至永昌八年八月,僧顺贞见住西明寺,此经拨幽显宣,不可思议,恐学者不知故,具录委典,以备不□”呵。这样,梵本《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有了中译本,为它在中国的传播提供了契机。该经由于内在感召力、统治者提倡以及人们现实利益的驱使下等诸多原因错综在一起,得以风靡于唐代社会叹。

辽宋以降,社会上崇奉“尊胜陀罗尼经”的风气,依然浓厚。契丹境内所通行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多为唐代时期波利本。如,大康二年,《普同塔经幢记》曰∶"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霸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隔。见录于民国《新城县志》中,乾统和二年《施地幢记》,“满载唐佛陀波利所译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石幢》记曰“奉为亡过父母特建佛顶尊胜陀罗尼幢,其下小字文曰'唐媚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尊胜幢》首行书,“佛顶尊胜陀罗呢曰”,其下细书“尉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呵。天庆三年的《张世卿为先妣建幢记》,“首为刻记四十二字,次为佛顶尊胜陀罗尼媚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十八字。此数则实例,与《大正藏》所收录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首行所题“媚宾国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相契合。这说明,波利本的"陀罗尼经"在辽代社会中流布甚广,影响之巨,

《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渲染佛陀的无边法力,宣称“天帝有陀罗尼名为如来佛顶尊胜,能净一切恶道,能净除一切生死苦恼。又能净除诸地狱阎罗王界畜生之苦,又破一切地狱能回向善道天帝此佛顶尊胜陀罗尼。……若有人闻一经于耳。先世所造一切地狱恶业。悉皆消灭当得清净之身。PI"对当时社会的善男信女来说,其强大的诱惑力是不言而喻的。他们渴望借助佛陀的力量在现世得到幸福,入土之后减灭生前之罪恶,祈求来世的幸福。那么如何实现其夙愿,以达到目的《郑□为亡人造经幢记》一语道明,曰"佛口口□□若人能书此陀罗尼,安高幢上,或安高山上,或楼上,乃至安置窣堵坡(梵语,意佛塔)中。”那么,“彼诸众生,所有罪业,皆悉消灭,不可尽说”嘿。于是,造经幢成为人们寄托信仰,实现理想的方式之一。

首先,造经幢“能净除一切生死苦恼”,祈福于现世。应历十六年,李崇菀为其父彦超所造陀罗尼经,记曰∶"特立法幢,上祷金仙,福佑慈父。意者保延禄寿,被惠日以长荣。”国际宁元年《重移陀罗尼幢记》谓∶"都亭驿使太原王公恕荣,为皇妣自会同九年□舍资□广陈胜事,□于兹金地,特建妙幢,在经藏前集功德口,□□果报,家道吉昌。既稍备于珍财,乃更口口利益,就奉福寺文殊殿前,又建经幢【*-从上述两则的题记中可以看出,幢主此行为的目的"保延禄寿”,“家道吉昌”。其次,使人生前“一切地狱恶业皆悉消灭”。在一般情况下,辽人为使亡故的先人“净除诸地狱阎罗王界畜生之苦”,能够得清净之身,遂建尊胜陀罗尼幢,以实现此夙愿项。咸雍七年,涞水县道亭乡累子村的村民李晟,其父母耶律攘攘等亡,建尊胜陀罗尼幢子一坐于在坟茔之内,希图在地狱“愿速离涂”圆。《文永等为亡父母造经幢记》首述尊胜陀罗尼经,"是诸佛之秘要,众生之本源,遇之则七逆重罪,咸得消亡持之则三涂恶业,尽皆除灭”。遂后,就点明造之主旨希求亡父母,"仍乃馀顾,上通有顶,旁互十方,赖此殊恩。四”置于墓地旁的经幢在辽代极为普遍,见录于向南《辽代石刻文编》之中亦不在少数。再次,某些寺院高僧在圆寂之后,他们门人弟子为回报师恩,使其亡灵早日超度,也会建造经幢。如清宁五年,法莹大师"构疾而终",门人志果,志省、志悦等“思念法□之恩,粉骨粹骨(下缺)佛顶尊胜陀罗尼塔用口口口法口”圆。北京房山小西天有咸雍二年《法喻等为先师造幢记》称,法喻、法转先师“化缘终矣”,他们怀“有奉先之孝,曾无忘本之心,欲报先师函丈授□之恩,于寺东南隅,敬造尊胜密言幢一坐。”圆人们以佛顶尊胜陀罗经幢的方式,来减轻幢主在地狱之苦,获得解脱。以目前出土的辽代石刻看,僧俗社会建造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之动因大体为上述三种,其他为某事而建幢的实例为数不多,兹不详述。因所造经幢的目的不同,故而他们所立的地点不一而足,有的在坟茔之侧、或寺院之中,乃至道路水井之旁。

二、寺院

经幢题记第十六行为“大辽国山西云”。天庆三年,《朔州李省建幢记》铭亦曰“辽国山西”圆。可见,山西称呼已见于辽时期,《辽史》卷四《太宗本纪下》曰∶"会同元年十一月,晋复遣赵莹奉表来贺,以幽、蓟、瀛、莫、涿、檀、顺、嫣、儒、新、武、云、应、朔、寰、蔚十六州并图籍来献。”自此包括云州在内,今山西部分地区成为契丹政权控制下的势力范围,辽兴宗在重熙十三年,"十一月,丁卯,改云州为西京。"四使其成为成为辽朝在西部地区的统治中心。

辽代山西佛教寺院林立。其大致分布为,大同府最多,为西京地区的佛教重心所在,其他州县亦有为数众多寺院。辽时山西地区,在诸多寺院中,就其地位而言,当首推华严寺。此寺为辽清宁八年所建,用来“奉安诸帝石像、铜像”隅。寺院“内有北南北阁、东西廊,北阁下铜石像数尊,中石像五,男三女二,铜像六,四男女二。内一铜人,衮冕,帝王之像,垂足而坐。

余皆巾帧常服,危坐相传”圆。华严寺的功用显而易见的,系属皇家御用寺院,能够得到政府有力扶持。而在寺院的规模上,它恐不及天宫寺。元魏天安元年所建天宫寺,仅“有释迦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万俞,黄金六百劬。皇兴中"又构三级石佛像图,榱栋楣楹,上下重结,大小皆石,高十丈,镇固巧密,为京华壮观”叫这两个寺院是为大同府地区寺院中的典型,充分体现了寺院所拥有的政治地位,以及寺院建筑的盛况。但是其他州县的寺院也毫不逊色于此,西京应州的佛宫寺,因木塔而著称,塔“高三百六十尺,围半之,六层八角,上下胥木为之,玲珑宏敞",享有"宇内浮图第一"美誉。道宗帝曾赐额“释迦”【ə,皇帝的殊恩,对于寺院而言,自然是对寺院的莫大荣耀。朔州杭苏园的栖灵寺,"南北延袤二十有五间,施于坤位。崛起层阁,有余三仞。□□洪钟,不啻百钧”。物资颇为殷实,“仓廪实而粟积如阜,府库充(下缺)也。”寺院香火鼎盛,僧人众多,职事分工颇为细密,“居僧七十辈,讲流一十有五”,有“见管内都僧正、首座提点、讲经论沙门”【周刻造于乾统五年栖灵寺石幢,提供了更加详备的信息,"禅师沙门、讲经沙门"等称谓等见诸于石刻【J】。由此观之,山西地区的寺院是何等的昌盛。

辽时期西京地区寺院之多,分布之广,规模之弘壮,这与山西地区固有崇佛传统和当时的宗教政策不无关系。首先,北魏拓跋氏在该地区首倡佛教,形成了浓郁佛风。《应州续志》卷四《祠祀志》谓∶“炳按,云中为北魏拓跋氏故都,其俗较前代事佛尤甚。鸠木为宫范,金为像,竭民力成之,莫可纪积。”北魏时期,山西地区最有影响的佛教事件便是武州山石窟(今云冈石窟)。《魏书》卷一百一十四《释老志》曰∶“和平初……昙曜白帝,于京城西武州塞,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其后的继者陆续增凿,渐成规模。在这个气氛的影响下,寺院纷纷建造,如大同府的石窟寺、浑源县的崇福寺、灵丘县觉山寺等圆。其次,辽朝政府推行了比前代更为宽容的宗教政策,力倡“三教并化,皇国崇乎至道”。辽兴宗“尤重浮屠法,僧有正拜三公,三师兼政事者,凡二十人。贵戚望族化之,多舍男女为僧尼。”国而继位的道宗,“一岁而饭僧三十六万,一日而祝发三千。”【四而在《辽史》有关记载皇帝“饭僧”的活动屡见不鲜,如咸雍八年,道宗“以战多杀人,饭僧中京南京。”大康四年,“诸路奏饭僧三十六万”【4】,大安九年,“兴中府降甘露,(道宗)遣使祠佛饭僧”【叩等。正是在政府对于佛教的积极倡导,致使辽朝出现了“梵刹之制布域中焉”【1】的局面。

辽朝官方虽未有类似北魏开窟造像之活动,却对云冈石窟的佛像及其石窟寺周边进行了有效的维护,采取了诸多措施。兴宗时期“重熙十八年,母后再修”石窟。“天庆十年,赐(石窟寺)额大字。咸(熙)雍五年,禁山樵牧,又差军巡守。寿昌五年,委转运使提点。清宁六年,又委刘转运监修”【1】,与此同时,西京他处寺院也得到了政府的财政支持,享受来社会上的捐施。灵丘县的觉山寺,本旧寺,是魏孝文帝为报母恩而建,建成伊始规模弘大。可惜到辽时期由于年久失修,残破不堪,日见窘境。当"大安五年八月,镇国大王行猎经此,奏请敕修”。此外,“赐钱十万缗,于邑开设贾肆,以所入子银,日饭缁素。………更赐山田一百四十余顷。”在政治上享有一定的特权,"复设提点,所颁给印篆,不由府摄照,政府为保护先代佛教遗珍可谓是不遗余力,在经济、政治上予以保障,对于该地区佛教及寺院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三、僧俗之间

辽代民间出现一种僧俗结社组织,称之为“千人邑”,成为附属于寺院的民间组织。“千人邑”组织“协力唱和,结一千人之社,合一千人之心”。邑众同心协作,“春不妨耕,秋不废获,立其信,道其教。无贫富先后,无贵贱老少,施有定例,纳有常其,贮于库司,补兹寺缺。”【三因具体的佛事不同而名号不一,涿州云居寺的“供塔灯邑”,永乐村“螺钹邑”、“念佛邑”、“赢钹邑”等【“千人邑”的组织者称之为“邑首”,此外还有“维那”、“副维那”和“都维那”【■等,他们在当地社会颇具影响力,负有领导邑人和维系人心之责。依出土的石刻材料看,辽山西地区也存在这种“千人邑”组织,《武州经幢题记》曰“佛顶邑拨肆人。……螺钹邑起办后堂上安……。邑长王匡胤、刘惠、刘重”【9】。“佛顶邑”、“螺钹邑”,应为千人邑的名号。1958年,出土于山西大同的《刘承遂墓志》曰∶“公然身居俗谛,念契佛家,天庆三年,充维那,妆印大藏经全【J】”因刘氏“焚课筵僧”的善行不可尽纪,充当维那一职能够起到收揽人心的作用,可以说,千人邑的存在,在供养寺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我们虽能得知山西地区确建有千人邑组织,由但于目前资料的欠缺,想对于山西地区的“佛邑”做个案研究,存有一定的困难。

辽代岁时杂仪中有“佛诞节”回风俗以农历四月八日,共庆佛祖生日回,山西地区也不例外,并逐渐形成一种传统,为后世所沿袭。《左云县志》卷一《天文志》称∶四月初八,僧家于极乐寺作佛会,曰“供水陆地”。这说明,佛教在山西民间的影响之深,僧俗的交流之频繁。首先,僧人以善为念,广施仁义,时常进行慈善活动。大同府天成县的桑乾河,“春开秋冻,夏月汛涨,损伤人畜”。时间值大康三年,西京僧录崇雅“因上供,从此桥过,木植朽烂,人畜过往甚至艰难”。崇雅召集僧众,进行了重修。《重修桑乾河桥记》详记这一过程“崇雅与律主大师法华、座主、主簿、正字四人共议,再盖大桥。三人为首,请崇雅于南七侯村,开坛放戒。…于东西宏蔚二州,僧尼二众化到钱近五百贯。……三月二十七日,南七侯院开戒坛…远近村坊律主等,…人各思施钱物工,价可及五百贯。”隋崇雅此举起到了双重的作用∶一,募集到了充裕的物资,建成了大桥,造福于当地的百姓。二,传经布道,进一步推进了佛教的传播。其次,基本佛教强大影响,民众则其欣然往之。武州山石窟中的佛像民间也时有修缮,《云冈石窟张间口妻等修像记》曰"(张通判)妻张氏口口大小一千八百七十六尊"。题记所署时间“戊午十二月一日建,六月三十日毕”叫此工程持续达半年之久,且规模甚大。此外,百姓还广造经幢,以寄托自己的信仰。出上面所提到造“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外,在朔州城东南一公里发现乾统十年“李谨建幢记”,“记文后刻《阿如来灭轻重罪障陀罗尼》经文"同,同出的还有天庆三年《朔州李省建幢记》,“中间刻有《无垢净光明陀罗尼》与《智炬如来心破地狱真言》”【哪。佛教已经对于日常生活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佛诞节"、"设坛讲经"、"修缮佛像”等各种活动,促使僧俗之间交往,使佛教普及开来,融入百姓的日常生活。

从辽山西地域角度看,佛教与寺院二者存有互动关系,佛教在社会中的普及为寺院建立做了铺陈,或政府,或民间百姓,无论在政治上和经济上为寺院的发展提供了基础。反之,寺院的大量出现为佛教的进一步发展酿造了契机。山西地区众多佛事活动,增进了僧俗之间的交流,二者之间的良性关系,使佛教在民间深深立足,甚至根深蒂固,渐而演化成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综上,笔者以"辽天庆八年佛顶尊胜陀罗尼经"作为切入点,对山西地区经幢存在情况略做分析。诸多经幢的建造当为佛教传播与兴盛的潜在信号,追寻这一线索,将山西地区佛教状况置于辽代社会的整体环境之下,期望得出有益的启示。这样,可以“地域”作为问题范畴,使辽时期的佛教研究更加具体化、深入化,从而避免陷入大而化之的窠臼。

【1】本文使用“山西”概念,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行政区划,大体上为辽西京道辖下的大同府、蔚州、应州、朔州等,即为辽政权下的今山西地区。

【2】周峰《辽金经幢之美》载《佛教文化》2001年第6期,作者认为,辽金经幢从形式上来说,大体可分为柱式幢和塔式幢(或可称之为幢式塔)。柱式幢样式较为简洁,由幢座、幢柱和幢盖和宝顶四部分组成。幢座有圆形、六角形和八角形,有的为素面,也有的雕刻莲花、垂幔等图案。由于此经幢破损严重,对于其具体形制很难知晓。

【3】为转行,每行均有脱字,数目不明。口为不清文字。【伪补入文字。

【4】《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5】《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第967页∶《克什克腾旗志》卷二十八《文物古迹》收一卷辽代《佛顶尊胜拖罗尼经》石刻。

【6】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98页,第298页,第327页。

【7】《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8《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8】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676页。

阴此书引《魏志》云“古无寿昌之号,疑是北魏孝昌二年也”。这当为修撰者的误断,似辽史》卷二十六《道宗本纪六》曰“寿隆”,校勘记一∶钱大昕《养新录》卷八称,《东北诸番纪要》、《北辽通书》、《历代纪年》、《东都事略》、《通考》以及各种石刻均作“寿昌”,辽人谨于避讳,道宗断无取圣宗名纪之理。可见,经幢所记“寿昌”为辽帝道宗年号。另,《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唐仪凤元年才传入中土,与“北魏孝昌二年”相差150余年。由此可见,修撰者的考证不足为据,“寿昌”系为辽朝纪年,此经幢为辽代之物。

【10】仙西通志》卷四《沿革》曰∶清宁武府为辽代宁远县,隶属朔州。

【11】据孙学瑞《辽朔州李氏墓地经幢》(《辽金史论集》第227页)一文介绍,朔州市区一带,佛教密宗特有的石刻经幢,伴随着辽金寺庙遗址,时有发现。如利民堡神应寺乾统十年幢,栖灵寺乾统五年幢,河汇村观音寺乾统六年幢等。这些经幢由于历史原因,大都残缺不全,文字漫滤不清。

【12】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382页。

【13】《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宋赞宁撰《宋高僧传》卷二十《唐五台山佛陀波利传》,床延一撰《广清凉传》卷中《佛陀波利传入金刚窟》,对波利在中国传布《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原委记载甚详。

【14】《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9《佛最尊胜陀罗尼经》。

【15】《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 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16】《固安县志》卷四《故实志》。

【17】李彦、张映莹《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及经幢》,《文物世界》2007年第5期。

【18】向南低辽代石刻文编》第382页。

【19】《新城县志》卷十五《地物篇·金石》。

【20】《固安县志》卷四《故实志》。

【21】《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22】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406页,《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曰∶"佛告天帝,若人能书写此陀罗尼,安高幢上,或安高山或安楼上,乃至安置窣堵波中,天帝若有芯刍芯刍尼优婆塞优婆夷族姓男族姓女。于幢等上或见或与相近,其影映身,或风吹陀罗尼,上幢等上尘落在身上,天帝彼诸众生所有罪业,应堕恶道地狱畜生阎罗王界饿鬼界阿修罗身恶道之苦,皆悉不受亦不为罪垢染污。”

【23】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38页。【24】同上,第45页。

【25】辽代所造经幢中,也存在先辈为亡过子女建立经幢的事例,但为数不多。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613页《朔州李谨建幢记》曰∶"(李谟)为先翁祖母,叔祖、考妣已建高幢一座,刻诸佛密语。及小幢四,中之一即为亡男副知客惟孝,亡新妇秦氏立。……惟孝男黑和、春哥。”可见,在立幢时,辈分之间的差异,所立经幢的规格亦有不同。

【26】向南低辽代石刻文编》第347页。【27】同上,第436页。【28】同上,第303页。

【29】同上,第327页。【30】同上,第632页。

【31】领辽史》卷十九《兴宗本纪二》。【32】饭史》卷四十一《地理志五》。【33】仙西通志》卷一百六十九《寺观》。

【35】《山西通志》卷一百六十九侍观》,张畅耕《辽金史论集》(第六辑)中图四为道宗“释迦”题字。【36】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575页。B7同上,第556页。

【38】《大同府志》卷十五《祠祀》曰∶“石窟寺,北魏始建。”《浑源州志》卷八《寺观》曰“崇福寺,元魏建。”《山西通志》卷一百六十九《寺观》曰∶“觉山寺,元魏孝文帝太和九年建。”

【39】锲丹国志》卷八《兴宗文成皇帝》。【40】饭史》卷二十六级道宗本纪六》。【41】【红史》卷二十三《道宗本纪三》。【42】饭史》卷二十五领道宗本纪五》。【43】向南饭工代石刻文编》第360页。

【44】《全辽金文》第1381页。【45】《大同府志》卷十五《祠祀》。【46】向南低辽代石刻文编》第34页。【47】同上,第679页。

【48】同上,第11页,第344页,第614页。【49】同上,第385页。【50】同上,第676页。

【51】《契丹国志》卷二十七《岁时杂记》。

【52】《辽史》卷五十三《礼志六》作“二月八日”,曰“二月八日为悉达太子生辰,京府及诸州雕木为像,仪仗百戏导从,循城为乐”。关于此问题的探讨可参见林荣贵《辽朝对北疆的开发与经营》。

【53】《天镇县志》卷二《金石志》。【54】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713页。【55】同上,第613页。【56】同上,第632页。

(作者工作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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