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二郎山——
人们都说你很神秘,
你始终用面纱遮住你的美丽。
人们都说你很可怕,
谈起来就慌恐变色。
高山峡谷流水轰鸣,
危岩峭壁云雾翻腾。
小路时隐时现,
鸟兽若有若无。
冷风更兼冷雨,
盛夏变寒冬。
一眼望不穿山连山,
林高叶密幽暗。
待翻过山顶欲下山,
看气象万千景色斑斓。
二郎山是318川藏线的必经之地,在川康地区藏民心中被誉为“神山”。海拔3437米,山上终年积雪,人迹罕至,道路崎岖,山高路遥;山中气候恶劣,千变万化,正所谓:“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古木参天,鸟兽众多,悬崖峭壁,峡谷幽深。一年当中,山上绝大多数是雨雪天气,山顶冰雪覆盖,常年不化,山腰淫雨绵绵,浓雾迷漫。山中植被丰富多样,原始森林茂密,谷底暗流涌动,江河澎湃。这里是青衣江和大渡河的分水岭,为自然地理的分界线。是川藏线上的第一道咽喉险关,被人们称为“天堑”,素有“千里川藏线,天堑二郎山”之说。当年18军将士修建川藏公路二郎山险要路段时,每公里就有7位军人为它献出了生命。当地有谚:“车过二郎山,像进鬼门关。侥幸不翻车,也得冻三天”。二郎山又是藏汉交往的重要通道,是“三十六番出入朝贡的必经之地”。景区内有“边茶故道”景点,崎岖幽深、曲折蜿蜒,既是边茶和各类物资进入藏区的“商道”,又是“官道”和“军道要道”。这里有孔明南征平定西炉的故事,有藏马嘶鸣边茶背运脚夫的喘息和呻吟,有保路同志同清军激战的遗迹,还有红军将士长征的英姿和痕迹。二郎山也因一曲雄浑激越的《歌唱二郎山》:“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而流传久远,遐迩闻名,引起人们无尽的向往和遐思。二郎山峰峦叠翠,林海茫茫,悬崖绝壁,峡谷幽深。山顶可观赏蜀山之王贡嘎山的雪峰奇观。景区内与康巴文化有着悠久的历史源渊,沉积下丰厚的土司文化、边茶文化、藏汉佛教文化,遗留有古碉门茶马互市、二郎山茶马古道。红军长征遗迹有红军大学、红军总医院、红四方面军总部、大岗山战场等遗址。
说起二郎山,我早有耳闻,也略知一二。那还是源于在南海雅诺士的时候,湖南的战友兼同事唐海波给我讲了不少,他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他在二郎山当兵驻训的经历和趣事,讲述二郎山山上的情形和险恶,所以我记忆犹深,耳熟能详。想不到这次西藏之行,竟然途经二郎山,也是必经之地,不由得感慨良多,唏嘘不已,真的很是神奇,冥冥中自有天意。
记述翻越二郎山,必然要对二郎山作一番介绍,这里说的有点儿多了,书归正传。
8月5日大清早,我吃过早饭,又买了两张大饼,把相机和相架在手把前固定好,把旅行包在车后面放好,就这样推着自行车开始上路了。
开头的路很好走,全是柏油路,当时还在下着濛濛细雨,衣服和包渐渐被打湿了,不过内衣还是干的,就这样一直走着开始进入了山中。
稍微向上攀登了一段路后,到了“武警二郎山隧道工程”施工部队处,才出现了烂路、石籽路,也正是这一段路跨过大桥后偏离了喇叭河,此处叫“鸳鸯岩”。烂路一直向上盘旋,到山顶约有四十里,此时山中的雨还是那样,不大也不小,大雾弥漫,能见度只有四、五米。山路崎岖,峰回路转,越往上盘越觉得路途遥远,苦不堪言。但见,高山耸立,到处是悬崖绝壁。上到半山腰,开始在路上见到了野兔、野猪、金丝猴等小动物。路的右边出现了深山峡谷,谷底江水如一丝白线,蜿蜒曲折,峡谷很深,约有一千多米。
盘山公路一直向上盘旋,眼睛所及之处全是深山幽谷,松柏成林。有许多枯树桩,很是粗壮,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是人为还是自然死亡的?又上了一段路后,在路边遇见了修路的工棚,炊烟袅袅,有人在里面埋锅造饭。此一路头一回看到人烟,倍感亲切,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再往上走就到了山顶,但见经幡飘飘,石堆林立,石堆当中插了不少木棍,一处高地上还立了一个通信用的大铁架。此处开始有了薄薄的一层冰雪,我在那里停下,过去看了一下,看到幡上全是用藏文字写的经文,还有许多神佛的图案,要么就是画的一匹马,马上又驮着佛。地上还有许多洒落的平安符,(估计是过往的汽车司机们洒下的)。石块堆成的玛尼堆大大小小立在山顶,有的已塌陷,让人觉得阴森恐怖,似有鬼怪又像有神咒。
此时雨已停下,高处不胜寒,山风吹得我直打冷颤。远处有一龙门架,上写:“泸定人民欢迎您”,旁有一碑,上写:“进入甘孜地区”。山顶处很冷,手脚都冻麻木了。要知此时才是八月初,在南方正是盛夏的季节,而二郎山山顶却是另一番景象,真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二郎山人迹罕至,原始森林茂密,植被丰富,鸟兽众多;高山、峡谷、森林、江河集于一身;处在其中随处可见雄奇、瑰丽、险恶、幽深的景象;山顶有冰雪覆盖,常年不化,就像是处在冬季的环境里;山腰草木萧疏,断树残桩,就像是在秋天;而山脚森林茂密,草地平缓,江河恣流,天气闷热,俨然就是在夏季里。二郎山就像一个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我走了大半天,除了偶尔碰见过往的几辆班车,还有就是筑路工人和帐篷,一路上再没碰见其他人,很是寂廖孤独,偶尔出现的飞鸟和小动物才略显出了点儿生机。
在下山时,突见奇景:风一吹,远处的一座高山,突显碧蓝碧蓝一片,与周围黄绿色的山体大不一样,峰顶显露了出来,山腰被一长条带状的云横着,一动不动的如一幅画,色彩鲜明,分外壮观。但瞬间又模糊了,云雾笼罩了过来,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儿,风吹过来,云雾如江河下泻,迅速沉淀,先前的景色又出现了,如此反复,煞是好看。我在此处拍了照,又吃了些干粮,吃的是那两张大饼,壶里的开水此刻也早已变成凉水了,就着吃喝了点儿,顿觉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此时,雨早已停了,身上也干了,包也干了,虽没有太阳,也不觉得怎么冷了。此刻,天边出现一方晴空,虽是一点儿,也觉得好看。
接着下山,这时又下起了大雾,且带了一点儿小雨,十余分钟后又放晴了。晴空越来越大,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路遇一道班,有一些汽车停在那里,也有几个卖小吃的。此时路也好走多了,基本上是平的,一路下坡,也全是柏油路了,风驰电掣,瞬间就从山顶就到了山腰。盘山公路,依山而建,峰回路转,曲曲折折。
到了山底,就进入了泸定县城,此时刚好5点半。早上7点半出发,翻越二郎山,共用了1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