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役,若用数量来衡量,以少胜多算是胜利,以多胜少只能算失败,但如果自认为胜利的战役中,丢了最重要的人,又该如何衡量胜败呢?
瑟曦要除掉大麻雀那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放虎归山”后,老虎还会乖乖投降,那绝对不可能!
就像一开始,一介草民加贫困潦倒的乡野医生,得到王后的鼎力支持,爬到大麻雀的位置,还会任瑟曦摆布一样的不可能。
两个有巨大野心的人之间的较量,是不可能以心平气和收场的,这是游戏规则。
瑟曦和大麻雀的交集一开始的根源是高庭玫瑰玛格丽。
玛格丽这个磨人的小姑娘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手段高明。
整天以捣蛋鬼出名的乔弗里,不把聪明绝顶的舅舅提利昂放在眼里,也不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后瑟曦当回事,却对玛格丽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一度讨厌和平民百姓打交道,而且曾经还被暴民围击过,扬言要铲除一切的乔弗里,居然鬼使神差般开开心心和玛格丽去“贫民窟”看望。
这很不简单,无论从玛格丽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乔弗里的性格出发。
后来,乔弗里被毒死,玛格丽的战斗目标又转向了托曼。
能连乔弗里那样的嚣张跋扈都能够应付自如,托曼这样的乖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托曼对高手玛格丽言听计从倒还不至于,但从妈宝男转变成了护妻狂魔倒是真的。
玛格丽前脚才对托曼说:“你母亲护着你多好,犹如母狮护犊,您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孩子。”
这句温柔得体的漂亮话有以下几次意思,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
A、 你妈妈管得也太宽了吧?凡事都要做主!
B、 你妈妈像母狮子一样凶悍(当然,兰尼斯特家是狮家,但在玛格丽眼中,瑟曦过于彪悍了。)
C、 你妈天天这样护着你,哪有机会成长,你就只能一直是孩子。
心思敏感的托曼怎么会不明白温柔贤惠的妻子实际的话中之意。
于是,改天就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跟瑟曦嘘寒问暖,顺便特别难为情的说:“母亲若是觉得在君临城过得不开心,那就回凯岩城吧,毕竟那里是您的家乡。”(别笑,英语水平有限,自己翻译的,意思应该差不多)
瑟曦再怎么愚钝,自己养育的儿子心里有多少墨水还是摸得清楚的。
果然,婆媳间难题不分国界,都是世界级难题。
所以,看到被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大表弟,她瞬间就找到了治理玛格丽的良方。
瑟曦下令重新召集教团军,给大麻雀一支军队,赤脚、粗布脏衣一身的大麻雀从此登上了君临城的殿堂,
大麻雀不负瑟曦厚望,立马抓走高庭继承人提利尔洛拉斯,玛格丽的亲哥哥。
荆棘女王对瑟曦一顿狂喷,瑟曦压着窃喜之情,好生相劝,显得苦口婆心又合情合理的样子。
收拾了人家的孙子,让人家祖母发泄一下不满的情绪,理所应当。
兴高采烈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自己就成为了大麻雀的目标。
短短几天,高高在上的瑟曦便尝透了挨饿、暴揍、羞辱等等酷刑,她反抗过,斗争过,也威胁过。
但都无济于事,低头认错,虔诚赎罪才是硬道理,她妥协了,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麻雀甚感安慰,答应她只要游街赎罪,便可以回到红堡,静等审判。
瑟曦惊慌失措的答应了,看起来她是诚恳、谦卑的,大麻雀很放心。
一代王后,在大街上游街,被人扔东西,满身伤痕,她都没有哭。
却在踏进红堡时,科本立马拿件大红袍给她披上的这一瞬间热泪盈眶。
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从她出事至今不曾来看过她,反倒是科本,一直尽着仆人的职责,不曾抛弃过她。
顿觉五味杂陈,气火攻心。
可当儿子站在她身后,极度愧疚的和母亲道歉时,她说:“你任何时候都可以信任我”“只要你说一声,我一直都在”。
也对,当妈的,纵使儿子有千错万错,却怎会忍心责怪。
因为母爱可以容忍一切,所以子女们才有恃无恐,甚至视而不见。
因为托曼的恳求,她虽然那么讨厌玛格丽却还是想些法子救他逃离水深火热的圣堂,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媳。
詹姆带领着兰尼斯特军和提利尔家族的军队,威风凛凛站在大麻雀面前,准备大战一场。
“小侄子”托曼抢先一步,和玛格丽秀起了恩爱,一副无比和睦的风景顿时让有备而来的詹姆不知所措。
一个本是亲生父亲却只能以舅侄相认的残废御林铁卫,能以什么立场教育铁王座上的托曼呢?
只好作罢。
以为母子关系恢复到从前的瑟曦,怎么也想不到托曼会不让她见弥塞菈最后一面。
詹姆只好继续尴尬的当和事佬,语重心长的劝托曼让瑟曦看看弥塞菈。
托曼拒绝,大麻雀在旁,托曼有什么理由让未经审判的母亲参加呢?
于是,詹姆威胁大麻雀,以詹姆的身手和尊贵的地位,大麻雀应该避之不及。
可是,大麻雀云淡风轻的回复詹姆:
我们必定会有大量伤亡,但我们又何足挂齿呢?不过是群无名小卒,无亲无故,个个穷困潦倒,无权无力,然而群起协力,却足以推翻一个帝国。
突然想起在公共场合惨无人道的恐怖分子的想法:我无牵无挂,顶多烂命一条,你不一样,你是一条链子上最重要的一环。
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这嘴脸,到底有多阴险,多狡诈?我无力评判。
但是,这些在瑟曦眼里根本不是事,她说:“我成就了他(大麻雀),让他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我不会再赤脚布衣面前下跪求得原谅。”
所以,瑟曦淡定的选择比武审判,她有克里冈格雷果,就连狮身蝎尾兽毒马泰尔家族的奥柏伦都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会怕一个弱不禁风的麻雀,瑟曦打着聪明的如意算盘。
她心高气傲的走向朝堂,可托曼的身边再无她的“容身之处”,她只能像当初的珊莎一样,站在二楼呆滞的观看热闹的人群。
托曼轻飘飘示意她上二楼站着,她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可托曼突然宣布彻底取消比武审判的决定,令她浑身颤抖,绝望到谷底。
比武审判可是她翻盘的唯一机会,可儿子却断了她的这条“重生”之路。
看着一旁得意洋洋的大麻雀,瑟曦装作若无其事的呆望了许久。
审判时间步步紧逼,瑟曦品着红酒,似向死而生的决绝。
托曼郁闷难忍,却还是决定决定去参加对母亲的审判。刚到门口,格雷果阻止了他。
瑟曦站在红堡,瞭望着远方的圣堂浓烟滚滚,混杂着野火的果绿色,甚是壮观。
是的,瑟曦尝试过治服大麻雀团体,可权力过大的大麻雀绝不退让,那么,瑟曦的战术就很明确了。
既然毒瘤医不好,那连根拔起总不失为好方法。
就一把野火,炸毁大麻雀,干掉玛格丽和洛拉斯兄妹,瑟曦得到了许多。
但托曼的纵身一跃,得到许多的瑟曦瞬间满盘皆输,她得到的又还剩些什么?
典型的损兵一千,自伤一万,这伤还终身无法弥补!
她要毁掉大麻雀,整治玛格丽都只是时间问题,可托曼是她充满战斗力的唯一源泉。
此番战役,她以为开创了新时代,赢得了大好局面,未曾想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那这胜利又有多大的意义。
自此,全境守护多了一位“魔头”,因为她再无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