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
这是《三国演义》中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金句名言,可见在演义的人设中,凤雏、庞统是与卧龙、诸葛亮齐名的,两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如果放在历史上看,我个人认为,庞统尚不足以与诸葛亮齐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庞统36岁就去世了,如果他能长寿些,还是有和诸葛亮齐名的潜质的。下面通过名望、职位、功绩、后世评价四个角度来看,为何庞统不足以和诸葛亮齐名。
根据裴注《三国志》记载,庞统确实有凤雏的称号,诸葛亮也确实是卧龙,说这个话的是庞德公。
诸葛孔明为卧龙,庞士元为凤雏,司马德操为水镜,皆庞德公语也。
庞德公是庞统的叔叔;诸葛亮的二姐,是庞德公的儿媳妇,说来这三人都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而庞德公将他们二人放在一起,说明在庞德公心里,他们的才干相当。
庞统20岁时,曾经见过司马徽,司马徽评价庞统是“南州士之冠冕”,这个评价非常高。从二人的评价来看,庞统与诸葛亮是能够齐名的。但是从二人当时的处境来看,庞统是周瑜的功曹,诸葛亮尚未出仕。侧面反应这样的称号带来的名望效果不明显,不然他们两人应当获得更多的重视。
从后来的发展看,诸葛亮单方面碾压庞统。通过时间,诸葛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才干,在东吴、曹魏可以说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孙权、陆逊等人都是信件直接和诸葛亮联系的,这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可惜庞统走得太早,来不及证明自己,也就没这样的机会。
在同时期时,两人的职位相当,都是刘备的军师中郎将,但是刘备对诸葛亮更亲密些,毕竟和庞统接触的时间少一些。后来,诸葛亮成为刘备的托孤重臣,位居丞相,说是权臣也不为过,这自然是已故的庞统所无法相比的。
在战略大方向上,庞统和诸葛亮的看法相似,都是要夺取益州作为成就大业的根基。在战术上,庞统曾经为刘备谋划三个方法去夺取益州,最后刘备依据他的中计,拿下了益州;诸葛亮在北伐曹魏时,以弱制强,取得过卤城之战这样的大胜仗。两国对峙中,曹魏一度以诸葛亮为祸患,并且前线战场上,曹魏时常以防守战术为主,从中也可见诸葛亮的军事能力。
庞统、诸葛亮的军事才能都很强,但是两个人的专长还是有所差异。庞统更擅长的奇谋策略,这一点和法正是相似的,这也是陈寿在《三国志》中将他们并为一传的原因;而诸葛亮长于治军,他统帅的部队具备强大的战斗力。如果以游戏的角度看待,诸葛亮能增加部队的普通攻击力和防御力,而庞统能增加部队的暴力率和暴击伤害。他们如果能够协同作战,部队的作战能力将会更加强大。
陈寿在《三国志》中,将诸葛亮单列一传,而庞统与法正并列一传。一来说明诸葛亮和陆逊类似,是出将入相的全能之才;二来说明诸葛亮对于蜀汉的重要性,无可取代。
诸葛亮在后世享有很高的评价,有“天下奇才”、“千古一相”、“人臣楷模”这样的称号,后人为诸葛亮修建的祠堂高达百余座,香火鼎盛;相较而言,庞统的存在感就低很多,单说庞统祠墓在哪可能都一时想不出来。由此可见,在后世影响上,诸葛亮也是远高于庞统。
从军事才能上看,诸葛亮和庞统都有所专长;在名望、职位、后世评价上,都是诸葛亮占优。综合来看,庞统和诸葛亮在当世或者后世地位上,还是有些差距的。而这个差距的产生,和庞统英年早逝不无关系。庞统只做了刘备5年的军师,而诸葛亮为蜀汉打拼了27年,诸葛亮有足够的时间和平台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庞统没有这样的机会,导致我们无法看到庞统的全部实力,也影响到后世对于他的评价。
如果庞统能够更长寿些,庞统有可能成为张良这样的人物、主谋略;诸葛亮类比萧何,主内政、后勤;再加上魏延等将冲锋陷阵,蜀汉据巴蜀之地而望天下,说不定汉高祖之事将会重现。
(本文参考文献,《三国志》、裴松之注《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