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先生心疼地摸摸挎包里五百英镑换来的金币,扭回头来向赫敏问道:“今年诊所里的情况不景气。要不回去拿个不锈钢的凑合一下?等明年情况好了再给你换新的。”
赫敏看着父亲可怜巴巴的眼睛,想起从未有过的生日和圣诞礼物,无奈地点了点头,流下了贫穷的眼泪。
庆幸的是,接下来的采购就顺利多了。他们从二手长袍店里淘了几件还算不错的衣服,格兰杰夫人打算回去后裁成赫敏能穿的形状。课本也是从书店里挑的旧货,多亏了魔法的存在,这些书没有什么涂鸦和缺损。猫头鹰已经有了,手套直接被一家三口无视,一套药瓶对牙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望远镜和天平的价格也在勉强可接受的范围内。
最后的重中之重,自然是巫师的魔杖。赫敏站在橱窗外,看了看盒子里陈列的那根木棍,伸出自己的指头比划了几下,觉得买这玩意有些得不偿失。
倒是格兰杰先生对魔杖十分的眼热,他把女儿拉了进店内。见多识广的奥利凡德老先生没有被赫敏吓到,却被一旁满面憧憬的麻瓜吓到了。他挥着鸡毛掸子,像撵苍蝇一样把格兰杰先生轰了出去。
“这里不是纪念品商店!”他低吼着摔上了门,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古板的平静。
“下午好。”奥利凡德的声音十分轻盈,仿佛和空气中的灰尘融为一体。他的目光在赫敏的项圈上停留片刻。
“呃,您好。”赫敏低着头,紧张地说。
“是的,一条有趣的龙。”老头走进了一些,“我想,已经有人量过你的身体了吧。”
“是的,先,先生。”赫敏结结巴巴地说了些纽特测量时她看到的数据。
奥利凡德又扫视了一遍赫敏的全身,向货架走去,“左手还是右手?”
“右,右爪。尾巴也行。”赫敏咽了口唾沫,赶紧回答。
老头捧着一打木盒走了回来,“好了,试试这一根,龙小姐。黑檀木,龙的心脏健索,十一英寸,弹性很强。来吧,不要犹豫。”
赫敏畏畏缩缩地抬起爪,有些胆怯地看向奥利凡德,“先生,可,可是我,它不会记恨我或者,或者发生共振之类······”
“你觉得自己是没有脑子的爬虫吗?”奥利凡德的目光变得异常犀利,他严肃地说道,“还是你觉得人类和猴子可以相提并论?”
赫敏又咽了口唾沫,拿起那支魔杖,学着麦格教授的样子挥了一下。
“啊,不是这个——你确实很特别,龙小姐。”奥利凡德夺下了魔杖,放在一边,“试试这一根,葡萄藤木,龙的心脏健索,十又四分之三英寸,也很柔韧。来吧。”
赫敏乖乖地拿起魔杖,在面前挥了挥,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奥利凡德叫了起来,“哦,很好,你做的不错,格兰杰小姐。”
他把魔杖装进匣子里,插在赫敏胸前的挎包上,“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也许你对自己的定位有所怀疑,但你的魔杖帮你作出了决定。祝你好运,格兰杰小姐。”
格兰杰先生从门缝里塞进钱来,赫敏支付了魔杖的价码,一溜小跑逃出了奥利凡德的商店。
买完了所有的用品,在回家前,赫敏又百般央求,终于用纽特给的三枚加隆,加上自己的五片鳞,换了一本全新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晚上的时候,格兰杰先生像小孩一般兴奋地挥舞着赫敏的魔杖,嘴里模仿着激光枪的声音,从客厅一直杀到了厨房。最后被妻子一顿数落,将魔杖还给了女儿。
······
赫敏在天空中翱翔。脖子上的项圈消失了,凉爽的风吹过她的鳞片,发出悦耳的哨声。
她从未感觉如此舒适,自己的体型几乎和双层巴士一样大,轻轻一拍翅膀就可以飞出老远。
“你确定不需要拟个计划吗?哈利。我们简直像扑向火焰的飞蛾。”
赫敏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背上背了两个男孩,她试图转过头去看,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抢在伏地魔转移魂器之前找到它。如果他把魂器换个地方的话我们该怎么办?”背上的另一个人说。
“我可以试着直接冲进去吸引注意力。”赫敏的身体自己说话道,“你们穿上隐身衣,在我接近霍格沃兹的时候溜进去。”
雾蒙蒙的黑色山峰间出现了一座城堡,高耸的塔楼上有火光在来回移动,似乎是守卫在巡逻。
“你疯了吗赫敏!你会被他们杀死的!”最先说话的那个人叫了起来。
“我可没那么脆弱。”赫敏不满地喷出一团水蒸气,挥舞了一下粗壮的前肢说道。
“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叫“哈利”的人说,“赫敏,你藏在外面,我们先看看周围的情况。也许有办法从霍格莫德溜进去。”
他的建议刚刚落地,一大团阴影就从城堡外的树林里升起,织成了一张黑色的大网,试图拦截入侵者,赫敏感觉到气温在飞速下降,她的鳞片上甚至开始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