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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艺术“走”出美术馆,
落在田野、村屋、密林间、断瓦上,
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筹备一年多,
在疫情反复和不确定性中,
甚至开幕式前几天,
都在担忧和紧张能不能如期举办的
“艺术在樵山——广东南海大地艺术节”
排除万难,在11月18日正式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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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猫和它的朋友们》 邬建安作品(摄影:李均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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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鸢飞》 沈烈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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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在背后成熟》 亚历山大·波诺马列夫作品
134位艺术家,
来自15个国家(或地区),
为南海带来73组精彩的作品。
8大艺术分区,覆盖176平方公里,
要完整地看完,理想的时间是3天。
一边看风景、看艺术,一边和老百姓聊天,
——原来,乡村振兴还能这么玩!
因为疫情原因,开幕首个周末,
广东省内来参观、打卡的观众居多,
11月中旬,一条赶赴艺术节现场。
撰文:陈 沁
责编:陈子文
南海,乍听起来有些陌生?不过,这些人物你肯定知道:黄飞鸿、康有为、詹天佑……他们都是南海人。
广东佛山南海区,改革开放的先行地,属于大湾区范,这次大地艺术节,就在南海的西樵镇。
跟城市美术馆、博物馆里的展览不同,这儿的艺术是融入在自然、乡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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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向阳在儒溪村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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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邬建安在平沙岛考察
艺术家们早早地到达当地调研、与村民聊天讨论,以此激发创作,不少艺术家十分兴奋,“你的东西是放在田间地头,放在老房子里,放在大树下面。”
徐冰、刘建华、马岩松、藤本壮介、朱哲琴、邬建安、沈烈毅、徐震、高瑀、朱赢椿、刘庆元、浅井裕介、陈粉丸……73组国内外艺术家、设计师的艺术项目,点缀在南海西樵镇各处:有散落在古村落、田野间的艺术装置,也有延伸一条长街的闲置空屋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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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达麟的作品《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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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BAM百安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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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伯茨&彭斯的作品《人人皆赢家》前投个篮
我们花了3天,把南海大地艺术节认真地逛了逛。遇到讲解艺术作品时,兢兢业业的本地志愿者,还有连连称赞艺术装置“好玩”的割草农民,在村庄里,老百姓就在艺术作品附近散步、遛娃。
在这里,真实的生活场景,本身就是一座美术馆,而乡村,因为艺术有了全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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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溪村人依水而居(摄影:戴显婧)
近午,我们正穿梭在儒溪村,寻找散落在各处的艺术作品。
村口池塘边,一间小庙令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只往那儿觑一眼,不过一间方方正正的屋子,隐约能看到红棕色墙壁。
往里头走,大家啧叹起来,经年熏染,墙壁斑驳如敦煌石窟里的壁画。视线上方,悬挂着的盘香燃尽半截,腾起袅袅轻烟,“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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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小庙里的祈福盘香
不久前,日本艺术家松本秋则飞来佛山南海,为艺术节筹备作品。进村后,那间小庙也让他称赞好久。
几十卷盘香像极了一顶顶倒悬斗笠,“我当时以为已经有艺术家来创作了,这完全是一件当代艺术装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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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屋》松本秋则(日本)
这个岭南村庄给了他好多灵感。他造一间关于“风”的房间,就地取材,请村人帮忙砍竹子,手工制作数个小装置,借用风扇的风,便奏响风铃与竹声,又在屋门口,挂两卷本地盘香,作为对当地文化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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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屋》松本秋则(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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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秋泽(右)和彼得猫(左)在儒溪村
从日本启程前,他用网络地图做功课,看到儒溪村有好多水脉。湖泊、河流,最壮观的是成千上万亩桑基鱼塘,于是另一间水之屋里,随处可见粼粼波光在壁上曳动。
大地艺术节内核的理念,是要给当地人做作品。针脚再细一点,你在哪个村庄、哪座岛,甚至哪条街,对话的就是哪里的风土与人。这也意味着,要下到真实的生活场景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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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哲琴在儒溪村考察时
对艺术家朱哲琴来说,那个场景是傍晚时分的桑基鱼塘。一天,村里的阿伟带她骑电单车环游村庄,在一方鱼塘边,鱼食被抛洒进水面的一瞬,成千上万尾鱼跃了起来,“太壮观了”,金色夕阳下,那种生命力量让人深受鼓舞,她想将那一刻的感动纳入作品。
那是一个为新作品建造的新空间,进入时暗黑一片。然后,你会被持续12分钟的声音环绕,这些声音采集于村庄各处,甚至日夜运作供氧鱼塘的机器声音,她觉得也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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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樵禅钟》朱哲琴作品
现场挖出一个水槽,与桑基鱼塘形成呼应。作为一个互动作品,磬台上的磬正等人敲响,温柔的,暴烈的,轻巧的,激进的力,形成的水纹震荡都不一样,她期待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看不见、摸不着的真我”。
朱哲琴念念不忘的“桑基鱼塘”,指的其实是常见于长三角、珠三角的农业生产模式,基上种桑、桑叶喂蚕、蚕沙喂鱼、鱼粪肥塘、塘泥肥基、塘基互养,由此形成良性生态循环。
离儒溪村不远的公园渔耕粤韵,就由近千亩桑基鱼塘组成,我们在那儿见到了艺术家沈烈毅。
沈烈毅常年住在杭州,熟稔江浙一带的乡村文化。来到广东后,对这儿的乡村文化传承特别欣喜。“每个村庄都有好几个池塘,三两个人一条船,肌肉都很发达,就在村里的河道里练赛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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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树下玩跷跷板,带动鱼身摆动
艺术节策划团队给了他一座岛,前前后后七八个月,他思来想去,怎么改造这座岛?
他决定“把一个鱼放在树上”。看起来有些荒诞,但又在一个自然的循环里,暗合桑基鱼塘的树与鱼。树下三个跷跷板,只要有人在玩,就能带动树冠上的鱼眼、鱼鳍、鱼鳞、鱼尾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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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鱼眼巡视大地
到天色将暗未暗,用越野车聚光灯做的鱼眼,会放射出一条光柱,底下有人玩跷跷板,光柱就会开始巡视大地,又有趣又魔幻。
在渔耕粤韵,还散落着许多作品。草地上的一条巨型虫洞,简直像从大地上长出来,看起来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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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洞》郭达麟作品
中国香港的艺术家郭达麟,受南海养蚕文化启发,用超现实手法,打造了这条超大超长的虫型装置,邀请观众在里面走。
佛山对香港影响甚深,西樵大饼、黄飞鸿、叶问,都曾是香港文化主题。沧海桑田之后,人间变幻,他想致敬那一段岁月,“走过虫洞,是经过一种如幻似影的‘已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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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岗村
天色将晚,我们准备离开渔耕粤韵,去车程30分钟之外的凰岗村。不少人告诉我们,那儿就是一个荒村,很荒。
按原计划,我们本想趁夜幕降临,捕捉一个会发光的建筑,那是澳大利亚艺术家詹姆斯·塔普斯科特,为凰岗村量身打造的由雾、光、植物、树林、建筑体合力造就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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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詹姆斯·塔普斯科特作品(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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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猫和他的朋友们》邬建安作品(摄影:彼得猫)
夜色徐徐,古村寂寂,通往村庄深处的路不好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探照一番,我们吃了一惊——数不清的豹猫、麋鹿、北极熊、袋鼠…散落在密林间,残垣断壁上,那图景像极了一个废弃游乐园,颇有几分落寞之美,原来是艺术家邬建安的作品《豹猫和他的朋友们》。
我们的向导,艺术家彼得猫,一边建议我们白天再来取景,一边同我们聊起荒村历史:上世纪80年代,凰岗村整村搬迁后,原址荒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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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岗村的古宅与古树(摄影:戴显婧)
40年光景,这里空落无人。旧址上,36座古宅只和古树群落相伴,高大的人面子树、龙眼树均已超过百年历史。在成为大地艺术节的艺术片区后,这里才恢复一些人气。
可以说,艺术节改变了这里,就如同我们走过的其他村庄,艺术家们来到这儿,考察、调研,和老百姓打交道,做“在地”的作品。
于是,平静和庸常的生活,开始有了新面貌。
太平墟居民万铭亨记得,童年时,每到寒暑假都会去平沙岛住一段时间。在江边,看货船缓慢驶过。田野里,外公外婆正弓身干农活。
平沙岛和太平墟,现在是南海大地艺术节的两个艺术片区,只隔一条西江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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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太平墟的江边全景(摄影:梁健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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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的太平墟尾码头(摄影:梁健佳)
太平墟水运连接西江,陆路则通往西樵官山、南海腹地、佛山和广州,曾是南海重要的水陆交通节点。广府一带,用“墟”指繁荣街市。在过去,太平墟整条街都是商铺,热闹非凡。
时过境迁,已经不见曾经繁华景象。艺术节总策展人孙倩去年曾来考察,只见两个店铺还在开张,一个是街口的西樵大饼店,一个是70岁阿公的理发店,却也比较“任性”,门虽开着,并不定时营业,偶有附近居民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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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陈粉丸在村屋剥落的墙皮处,留下粉色的印记
我们抵达太平墟,泊车在街道入口,近墙一侧,车屁股正对着老墙斑驳的转角,忽然就看到艺术家留下的可爱痕迹——一圈圈粉色剪纸,围住一块块剥落的墙皮,延伸整条长街。
逛太平墟长街,像穿梭在新旧交替的时空,让人经不住想象这里曾经的繁盛光景,小铺买嘢食、茶楼饮茶、赶集购物,南海人对食材新鲜度的要求是一种可贵的执念,“新鲜热辣滚”,过去在这里总能寻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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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太平托儿所,保龄曼;下:太平药材铺,bEn李伟斌 (摄影:黄国)
窄窄的道路两侧,错落分布着破旧民居和商铺。而现在,许多商铺已经挂上新店招,药材铺、米店、照相馆、食品站、酱油店、邮电局、西江旅馆、扫盲学堂……字体设计极尽新潮,招牌色彩斑斓——这里正焕发全新的活力。
南海人讲利头,不少自宅门前,挂一片龙凤图腾铁牌,上面写着吉利文字:天官赐福。走着走着,在屋子与屋子的间隙,有时还能看到江上的航船驶过。而门户总是敞开,大家的生活,就那么直白白摊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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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墙》陈粉丸作品
在太平墟39-40号,我们遇到一个粉色的房子,是艺术家陈粉丸的作品《阿墙》,她收集太平墟建筑外墙皮剥落的痕迹,用纸张雕刻的形式复刻出来,再把当地常见的榕树气根元素容纳进来,打造了一个旋转闪烁的艺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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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灯塔》马岩松作品
再走几步,远远看见一个闪着银光的“洋葱头”,在青砖建筑的顶部格外显眼,那是马岩松的作品《时间的灯塔》。
这个废弃的空间原本叫太平市场,旧时每逢农历三、六、九,附近村落的村民都会前来赶集,上世纪90年代,常常人流熙攘。
马岩松用巨型光柱和软性材料,在旧市场顶端做了一个灯塔般的装置,寓意指引“疍家人”回家的方向。“疍民”,粤语里叫“邓家佬”,是那些终生漂泊在水上,以船为家的渔民的代称。他想和这里过去的历史进行一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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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居民协助搭建马岩松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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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上的天然植物
建造的过程里,有许多附近居民一起参与,隔壁邻居自告奋勇,常跑去给楼顶的植物浇水——当地居民,已经把这儿当作是自己生活世界展开的一部分。
马岩松还告诉我们,老百姓的参与远比大家想象的广泛,“艺术家向阳在这儿待了两个月,基本上都是和村民一起创作,我们一进村看作品,大家都在鼓掌,欢迎大家来看村民的作品。”
站在太平市场的楼顶,视线穿过一片片高反射材料,我们看见西江对面的平沙岛。据说那是一座以农业种植闻名的岛,遍植苗圃、水稻、芭蕉、甘蔗,也是广佛城市人素来喜爱的假日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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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沙岛上风光(摄影:戴显婧)
登岛要乘轮渡,半小时一趟,除了中午暂停一小时,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汽车开上轮渡,我们看到两侧栏杆悬挂上大地艺术节的蓝色海报——艺术已经登上这座岛。
岛上风光实在太好,穿过林荫主道,车驶向田野上的小径,视线两边是跑马场和成片火龙果田,远处城市高楼大厦依稀可见,对比之下,这里简直像一座隔绝烦扰的世外桃源。
在岛的最北端沙头,邬建安、徐冰、藤本壮介、高瑀、刘庆元、戴显婧、罗伯茨 & 彭斯等等艺术家的作品,散落在岛民寻常生活里的不同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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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光》藤本壮介作品(摄影:戴显婧、田方方)
日本建筑师藤本壮介,改造了平沙岛村口的蚕房。在蚕房屋顶的不同位置,旧有的部分瓦片被玻璃瓦取代。自然光穿过这些新的瓦片时,就像阳光从树叶间穿过。根据一天中不同的参观时间,观众可以拥有完全不同的体验,就如同在森林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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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屋之梦》高瑀作品
高瑀的《种植梦之屋》,隐藏在岛民家屋深处。他考察平沙岛之后,了解到这里过去种植业的历史,“在人口结构偏高龄化的岛屿,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也许越来越少的年轻人会选择在田野里耕种了吧。”
一个红砖色的房间里,艺术家放置了一个可以充气的少年。想象少年下田归来,正在屋中小憩的场景。午睡之际,梦开始从头脑中发芽,穿破屋顶,伸向天空,掩映于周围郁郁葱葱的黄皮与龙眼树中。
转过几条街巷,邬建安在村落旧宅中,创造一位名叫“丁老头”的新居民,他努力适应广东本地的生活,引出许多美丽的小故事……
在岛屿上,艺术还可以与美食相关。艺术家刘庆元的“大排档计划”,用装置、霓虹灯箱、绘画,把一个海边餐厅改造的更富有生机,桌上摆着好味的清蒸大盘鱼、紫苏炒沙蚬、碌鹅……环顾四周,都是好玩的艺术创作。
无论是闲置的空间改造,还是公共空间里的艺术装置,它们的出现,都给南海这片土地带来新的生机。
关于大地艺术节这一形式,以及从日本越后妻有到中国浮梁、南海的经验传承,我们向总策划人孙倩取经。
Q:一条
A:南海大地艺术节策划人孙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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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 2015年
《花开妻有》草间弥生作品
Q:您最初怎么接触到大地艺术节?
A:我从事艺术行业有30年。早在2007年,我第一次知道大地艺术节,但还没有亲历过现场。2015年,第一次去到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的现场。
三天的行程,在山水之间观看艺术,也思考艺术如何和社会发生关联,见证艺术如何改变当地的人,改变越后妻有凋敝的面貌。我深受震撼,之前十几年从未感受过这样的艺术力量。
也是那一年,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主办方,专门为法国和澳大利亚的艺术家做了艺术驻留的空间,所以在开幕式上,这两个国家的总领事都登台发言,我听后很有感触,未来我们中国是不是能有这样的空间?
换句话说,可不可以把这种方式带来中国?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后来一步一步都开始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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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梁大地艺术节 2021年
《灯》马岩松作品(摄影:田方方)
Q:如何把这种艺术节的形式带到国内?
A:2016年,我在越后妻有做了中国的艺术基地“CHINAHOUSE華园”,也即中国艺术中心,邀请中国艺术家驻地创作,“华园”也是我们一切梦想的起点。
从准备到开幕,在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策展人北川富朗先生的指导下,我一步步深入当地老百姓的生活,学习了很多在乡村工作的经验。
你要入乡随俗,你要尊重彼此,当你用真诚的态度去和大家沟通,大家其实也会去拥抱和接受你。
之后持续的几年,我们一直在推广大地艺术节的理念,后来赶上中国的乡村振兴,于是才有了今天关于浮梁和南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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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塘村(摄影:戴显婧)
Q:大地艺术节有什么独特之处?
A:“大地艺术节”其实有三个特征,和美术馆里的展览非常不同。
第一个是在地性,以南海为例,这里比较特色的是广府文化、醒狮、龙舟、武术,还有桑园围、桑基鱼塘的循环农业生产模式等等,我们所有的艺术作品都围绕它的特色展开。
第二个是持续性,在南海,我们把主展期定在了今年11月到次年2月,是这里比较好的季节。3月结束以后,会有一部分作品留下来,进入到持续运营阶段。
第三个是全域性,这次分了8个区域,全域范围是176平方公里。每个区域艺术作品比较集中,大家从一个区域到另外一个区域,坐车的话,至少需要20分钟,最长可能40分钟,完整看下来,可能需要三天的时间,你可以比较从容地一边看风景,一边看艺术,一边和老百姓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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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前一天,孙倩在南海大地艺术节现场
Q:在中国做大地艺术节,从浮梁到南海,挑战有哪些?
A:浮梁和南海,其实我们都做了很充足的前期调研,包括实地考察,还有大量的史料收集。
最大的挑战,是我们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够长,没有人教你。比方说艺术家去考察完了以后,我们把艺术方案拿给村里人看,他就会觉得你这个颜色不行,和他们的习俗发生冲突。
这种情况,我们就会去调整,因为艺术节的创作其实也都为了当地的人。作品也需要维护,工作人员无法24小时都在现场,所以你一定要得到当地人的支持,你才能持续下去。
当年北川富朗老师在做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的时候,他也曾经做过2000个说明会,和当地的老百姓交流,让大家知道艺术节是怎么样一回事儿,所以一定是有一个动员说服的过程。
当然,疫情的不确定性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挑战,随着疫情不断的起落,针对变化去改变。在做艺术节之前,其实是有这种准备,不要害怕困难。
Q:想给观众带去怎样的体验?
A:我们在浮梁的经验,当时有很多一线城市来看艺术节的朋友,回去以后,他们在社交平台发了很多感触,很多人都写到这一点,他们来的时候是为了艺术节而来,但是他们走的时候,是当地的老百姓,和志愿者们的热情、真诚感动了他们。
在南海这边,我们也有这样的期许,希望这个地方能成为一个艺术的胜地。
部分素材提供:南海大地艺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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