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生命之源,是人类生存须臾不可或缺,又无法替代的自然资源。涞水的遒城往事,绕不过拒马河。
拒马河古称涞水,是一条非常古老的河流。战国时,燕国在拒马河岸边与赵国展开大战,又在这里派出了平民荆轲西行刺秦。西晋时,晋国名将刘琨在涞水设置“拒马”,抵御羯族兵马入侵,拒马河之名,即源于此。
作为营建县邑的城市,其城址都有严格规定:地点要适中,形势应重要,出产要丰富,水源要充沛等。《管子·乘马》记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高勿近旱而水用足;下勿近水,而沟防省。因天时,就地利。”
遒城即古逎县,当初县治就在涞水县城北,现花溪壹号院处。此地毗邻拒马河,旧称“周城湾”,西汉高祖六年置县,属幽州涿郡,公元439年“逎县”改作“遒县”。
2018年,涞水县城花溪壹号院动工期间,可以看出,两千年前的遒城故址,地势平坦且“水甘土厚”,这就为一个城市的孕育、成长,提供了极为良好的地理空间。
涞水2000多年的建城史中,其城址从遒城到板城,虽有所迁徙,但始终没有离开拒马河所形成的冲积扇。清代涞水县城几乎一半以上的胡同里都有水井。这些井汲取的地下水,无一例外都源自拒马河地下储存。
按国家水系分类标准,北京的永定河、拒马河为二级河流,同为北京的母亲河。拒马河在北京西南边陲,蜿蜒于千山万壑,绵亘于丘陵平原。
拒马河流经蒲洼、十渡、张坊、韩村河、琉璃河等北京的十多个乡镇。在张坊分南北两路,南拒马河流入涞水、涿州,北拒马河流入白洋淀。两支流原本是一条河流整体中不可或缺的,且存在着一种互为依存的关系。
拒马河边古战场,五代十国时期,契丹族逐渐强大,公元936年占领幽州,公元947年,契丹改称辽国。自此辽与北周,以拒马河为国界。
公元960年,赵匡胤率领北周将士,发动陈桥兵变建立北宋。辽宋两国仍以拒马河为国界,战事不断。大宋经过16年征战,结束了五代十国割剧局面,统一了中原地区。但就是在拒马河上几次交锋,宋军北伐均以失败告终,未能收复燕云十六州。至今,涞水、易县、涿州等地多辽塔。
公元1122年,宋军再次败于契丹后,当时的真定府招募“敢战士”征辽,一位20岁河南汤阴农户子弟应征入伍,作为分队长直奔拒马河岸,带回散落在辽国的伤兵战友。回归路上,这名小校立马河边长叹,他叫岳飞。
八千里路云和月,这是遇见,却不再有重逢。自此岳飞再没有踏上这片土地,风波亭下,眼眸尽处,定是那残阳如血,河水泱泱。
胸中有丘壑,立马镇山河。明代在拒马河上游的野三坡修建军事城堡,由“钦依大龙门守口总指挥使把总官钦”戍守,该城堡延用至清末。现在的“龙门石刻”,已经开发为新的旅游景点。
拒马河在山区河流长度为41.5公里,山凭水韵,水借山形,青山野渡,百里画廊,流淌的是千年风物留存的记忆。近年来的涞水,相继实施公园游园建设、拒马河景观建设、老城区容貌整治、基础设施功能提升等综合性工程,建成祖冲之中学、花溪壹号院等一批绿化精品。
当时光的坐标轴无限延长,回首溯望,这片广袤的大河土地上,有着“济济多士,风雨一堂”的历史召唤,有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的热血期望。
当岁月之羽拂过时间之流,遒城土地上已经看遍千年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当时活色生香、充满烟火气的城市生活延续至今,正以别样的历史风范走向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