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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千金的心脏该怎么保养,我们应该如何养护我们的心脏?,

来源:天空软件网 更新:2023-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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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良春:早年立志研究《千金》,几十年矢志不移,常读常新

导语:朱老大学实习的时候,就立志研究《千金》,多年之后仍然矢志不移,常读常新。这种学习精神,值得我们借鉴。


在我国医学史上,唐代著名医学家孙思邈是一位相当杰出的人物。他的两部《千金方》和《千金翼方》,承先启后,影响深远,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和研究。


一、《千金方》的学术成就


1.《千金方》是集初唐以前医经、方书大成之作


孙思邈毕生从事医疗,如其所谓“吾十有八而志于学”,“白首之年,未尝释卷”。他以百岁以上的高龄,多方勤求博采,因而收集宏富。林亿等在《校正千金要方·序》中说他“上极文字之初,下讫有隋之世,或经或方,无不采摭”。从《千金要方》卷首的“大医习业”里也可以看出来,他既重医经,又重方书。


他所辑录的医学经典著作,有重要的文献学价值,常常是我们今天学习、校勘《内经》、《伤寒论》等古医书的重要参考资料。当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收集者,而是既“述”之又“论”之,有取有舍,反映了他的治学态度和研究方法。从他采撷《内经》的内容看,他对脏象、诊候两个部分比较注重。中医的脏象学说,是在整体的运动变化的思想指导下,对人体生理病理认识的归纳和总结;诊候则是认识和分析疾病的方法。这都是临床上最实用的。《金匮要略》是宋人王诛发现,经林亿等辑存而公诸于世的,而早于林亿400多年的《干金要方》,却差不多囊括了宋本《金匮要略》的全部内容。


《伤寒论》虽然曾经晋人王叔和整理,但在孙思邈选《千金要方》时,连这个本子也没见到,他因而有“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的感叹,一直到他晚年,才把他看到的《伤寒大论》按“方证同条,比类归附”的方法编进《千金翼方》伤寒卷中。这实际上是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最早的《伤寒论》的本子。我国最早的药物学著作《神农本草经》,大约汉末即已失传,是以仲景序中无《本经》之名,华佗弟子吴普乃为之辑述,梁代陶弘景再加整理,后来又都失传。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明清时代的辑本。日人森立之和孙星衍的辑本,其依据除了诸家本草,便主要是《千金方》。


《千金方》里收集的医方,不惟数量多,而且有的来源很早,有的竟远出仲景之前。如:《千金要方·杂补》中的“夏姬杏仁煎”,夏姬是春秋时郑穆公之女;《千金翼方·养性服饵》中的“周·白水候散”则更早,近年出土的《武威汉代医简》中就有好几个“白水候方”。另外,《千金方》中有的方子还远及异域,如:“万病丸”就是古代印度名医耆婆的方;阿迦陀丸、匈奴露宿丸等等,也都是来自域外的方子。《隋书·艺文志》载龙树、耆婆,以及婆罗门、西域医学著作共10种,计80卷,可惜迄今荡然无存,只在《千金方》中留下这点儿吉光片羽了。


方书之盛,起于汉魏六朝,此时方书计有百数十种,其中葛洪的《玉函方》、《肘后备急方》、范汪的《范东阳方》、陈延之的《小品方》,以及徐之才的《药对》等等,为其最著者。其中对孙思邈影响最大的是《肘后方》,盖《肘后方》中“率多易得之药。……所在皆有,皆单行径易,篱陌之间,顾眄皆药,众急之病,无不毕备,家有此药,可不用医。”(《抱朴子》)这正与孙思邈“博采群经,删裁繁重,务在简易,以为备急”的旨趣相同。此书曾经散失,后来经陶隐居增补,名之为《补阙肘后百一方》,但亦失传。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金代杨用道根据《千金方》、《外台秘要》、《证类本草》等加以整理而成的,是为《附广肘后方》,而此书之刊行则是在元祖至元年间。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千金方》中搜集了不少葛洪方。


又《小品方》在唐代曾经是与仲景《伤寒论》比肩之著作,如林亿等在《千金要方·后序》中说:“臣尝读唐令,见其制,为医者皆习张仲景《伤寒》、陈延之《小品》,……则《小品》亦仲景之比也,常痛其遗逸无余,……究寻于《千金方》中(指《千金要方》伤寒卷),则仲景之法,十居其二三,《小品》十居其五六,粹乎哉!”林亿等是拿《千金要方》和陶弘景《补阙肘后百一方》、《外台秘要》一一对勘之后才得出“十之五六”这个结论的。


又据《外台》知,唐以前研究伤寒者有八大家,仲景为其最著者,但并不是说其他各家一无是处,特别是《小品方》值得我们重视,如《千金要方》的伤寒卷转引《小品方》云:“古今相传,称伤寒为难治之疾,时行温疫是毒病之气,而论治者不判伤寒与时行温疫为异气耳!……考之众经,其实殊矣,所宜不同,方说宜辨。”寒温异气,治法不同,这个认识在当时是很难得的。在治疗上,《小品方》也与仲景一派有同有异,《千金要方》伤寒卷就收载了不少这一派的处方,这为我们研究古代伤寒流派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如:风温之葳蕤汤,滋阴清热解表;热结于里,气阴两伤之生地黄汤,养阴扶正,泻下攻邪。这些对于仲景之学,真可谓“补其阙失,匡其不逮”了。


应该指出,孙思邈的功绩不仅仅为我们保留了大批古代医学资料,而且把这些资料分之以门类,绳之以理论,证之以经验,合为一家之言。如脚气一病,他就结合了晋代支法存、仰道人的经验和宋齐之间释僧深的经验,“取其所经用灼然有效者”,用于临床,“不过十日,可得永瘥”。


《千金方》作为集初唐以前医经、方书大成之作,对推动医学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宋人叶梦得《避暑杂话》谓其“妙尽占今方书之要”,“今通天下言医者,皆以二书为司命”。《千金要方》成书后不到几十年,就传到国外,日本的《医心方》、朝鲜的《医方类聚》,不仅收载了孙思邈的医论、医方,而且在写作体裁也是模仿《千金方》的,由此可见其影响之深远。


2.《千金方》是我国医学史上第一部临床实用的“百科全书”


《千金方》的内容相当丰富,具有广泛的实践基础。书中妇科、儿科、五官科、内科(包括伤寒、热病和杂病)、疮痈、外伤、痔漏、解毒救急、针灸、食治、养生等等,各科独立成篇,分门别类,有论有方,已初具专科规模。所以已故名医黄竹斋先生称《金千方》是“第一部临床实用百科全书”。


以妇科言,《千金方》在体例上“始妇人而次婴孺”,并最早把妇科从内科杂病中分离出来,别立方论。其内容则先从求子开始,依次为妊娠、养胎、胎前诸病、产难、产后,然后再另叙月经、带下、杂病等疾患,基本上勾划出了中医妇科学的轮廓。在治疗上,《千金方》对经、带疾病擅用活血祛瘀,如治痛经、经闭、经水不利、久漏、带下不止、坚癥积聚、-不孕,多以大黄蟅虫丸、抵当汤、桂枝茯苓丸、下瘀血汤诸方化裁,俾瘀去而新生,气血调达,经脉宣通而病自去。对胎前等疾患则重在调理脾胃,如恶阻用半夏茯苓汤、茯苓丸;子肿用鲤鱼汤,皆其例也。对产后疾病,则主张以调补肝肾为主,多用血肉有情之品,大为后世叶天士赞赏,取法而倡为调补奇经之说。


儿科著作在唐以前基本上阙如,仲景不载,古《颅囟经》早佚(现存者为宋人伪托,而且价值也不太大),所以孙思邈以“乳下婴儿有病难治”,而撰《少小婴孺方》。这当是现存文献中较为完整的、最早的儿科专篇。卷中初生出腹、哺乳、乳母卫生、育儿等法,相当于“总论”;发热、豌豆疮(天花)、口疮、鹅口、咳喘、客忤惊厥、伤食、遗尿、肠寄生虫等,相当于“各论”。儿科四大证中惟缺麻疹,可能是因为当时秦中尚无此疾。《千金方》对不少儿科疾病有细致的总结,如痫(实即惊风)之一病,竟详列证20条,病因则分风、惊、食三类,又指出直视瞳子动,手足掣疭,反张脊强,喜惊,腹满转鸣下血,口噤不得乳,汗出发热,为卧不悟等8条为“危候”,都很有临床意义。


孙思邈对内科杂病采用了按脏腑归类的方法,在占《千金方》全书1/3强的篇幅里,比较系统而完整地论述了各个脏腑的生理、病理、诊断和治疗方药,所载处方700余首,差不多每一门类中都有—些名方,至今仍广泛地用于临床,如苇茎汤、温胆汤、驻车丸、犀角地黄汤等等,后世许多名方,亦多由此嬗变而出,如七味白术散、二陈汤、生脉散、十全大补汤、地黄饮子、琼玉膏、保元汤、凉膈散、龙胆泻肝汤、苏子降气汤等。

《千金方》对临床症状的描述比较详细,对疾病的病机、发展变化、预后转归有丰富的经验,如:消渴病人多于骨节间发痈疽而卒;“脚气不得一向以肿为候,亦有肿者,有不肿者”,其不肿者,如见少腹顽痹者,呕吐即是“脚气冲心”之候;吐血后,虽觉虚羸少气而心中不闷者多自愈,若烦躁、闷乱不安、呕吐,而医又与黄土汤、阿胶散止涩,则往往至于不救。这些经验都是很宝贵的。


《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列有目、鼻、口、唇、齿、喉、耳、面病专篇,皆有论有方,如丧明一例,就详列了16条病因。目病、面病都各有8l首处方,内服、外治、复方、单方,靡不具备。面病门中用于洗手、洗面的澡豆(即香药皂),就有7种不同的配方。


《千金要方》卷二十五备急诸方,门类繁多,其方亦颇简便,对许多急证,可以就地取材,挽危亡于顷刻。兹以为例说明之:《千金方》记载的狂犬病是古代文献中所载最早且内容最多的,其观察很细致,如谓狂犬咬人,“七日辄一发,不发则脱也”,但“要过百日乃得免耳”,还须“终生忌食犬肉”。此外,同书食治卷还记载,虽未经狂犬咬伤,若误食狂犬肉,亦发狂犬病,这些与目前的记载都是—致的。在治法上,附方竟达32首之多。其中以“狂犬脑傅伤口上,后不复发”,系录自《肘后方》,而其它单方,则多系孙氏经验方。在所咬处用灸法(毒蛇咬伤亦同),尤为有效疗法。盖火热能使其毒性蛋白凝固、破坏也。


上述可以看出:一方面《千金方》对于唐以后医学开始向着专科方向发展,以及各科专著的不断出现是有直接影响的,如蔺道人的《仙授理伤续断秘方》,陈自明的《妇人良方大全》,钱乙的《小儿药证直诀》,王致中的《针灸资生经》等专科著作,以及张洁古的《脏腑寒热虚实用药式》等,都从《千金方》中吸取了营养。另一方面,不少临床医家直接从《千金方》中得到了切于实用的有效方药,以至“稍窥其藩篱,亦足以医术鸣”(虞抟《医学正传》)。如此等等,都说明《千金方》不愧为“第一部临床实用百科全书”。



3.《千金方》是开一代医风的里程碑


徐灵胎在《医学源流论》里指出“仲景之学,至唐而一变”,他是针对孙思邈的《于金方》而言的。他认为《千金方》出而“古圣制方之法不传矣”。其实,《千金方》对于《内经》、仲景之学是有继承、有发展的,他所攻击的,正是孙思邈有独到看法或创造性发挥的地方。


过去,一般都认为孙思邈在医学理论上没有什么成就,这是不对的。如读一读原著就知道了。兹举《千金要方》卷十三至卷二十的几个例子来说明之。


他认为:“心开窍于舌”的提法不妥,只能说“心气通于舌”。因为“舌非窍也”,“心之窍,寄见于耳”。从理论上说心为火,肾为水,其间有一个水火既济的关系,同时手少阴心经之络亦会于耳中;从临床上说,有的耳鸣患者须从心治,始能有效,如《千金要方·心脏》篇之远志汤,即主治心虚怔忡耳鸣。


又如命门之说,他既以十四椎下之穴为命门,又提出“命门者,在心上一寸”(《千金要方·心脏》),这是一个新的提法,惜未见其有关论述。


关于五脏不足调于胃,他说:“胃满则肠虚,肠满则胃虚,更满更虚。气得上下,五脏安定,血脉和利,精神乃居。故神者水谷精气也,五脏不足调于胃。”(《千金要方·胃腑》)这是对《内经》有关精神的发挥,进一步明确指出胃肠之“更满更虚”,是人体气机上下的枢纽,水谷是生命活动的根本,而“五脏不足调于胃”,对后世补土派是有影响的。


关于劳则补其子,《千金方》提出:“心劳补脾气以益之,肝劳补心气以益之,脾劳补肺气以益之,肺劳补肾气以益之,肾劳补肝气以益之。”这一提法,是以《内经》五脏相关理论对经验作出的总结。宋人许叔微于此曾进一步加以阐发,并引验案以证之。(见《本事方·卷九》)


这些例子都说明,《千金方》的作者并非全是“述而不作”,他对不少医学理论问题还是很有见解的。当然,他的更大的成就在临床上,他对那些没有写成文字的医疗经验的搜集、验证和总结所下的功夫更大,成就也更大,而且以此而开一代医风。


首先是对专方专药的总结。专药、专方、专病之说,似始自《神农本草经》和《伤寒杂病论》,如《伤寒论》六经病皆有专方、专药。《金匮》中百合病三用百合,胸痹之用瓜蒌、薤白,亦为专药。随着时代的发展,对疾病的认识也愈加深入,对药物功效的认识愈加丰富,新药物不断被发现,因此,专方专药必然越来越多。《千金方》在这方面所做的工作,成就最大,如疟疾,仲景虽用蜀漆,但未用之作专药;《千金要方》治疟34方,就有17方用了蜀漆或常山。此外,还最先记载了新的抗疟专药马鞭草、牛膝和乌贼骨。《千金方》治痢,以黄连、干姜为专药,热痢亦用干姜,冷痢亦用黄连。此外,还记载了石榴、石榴皮、乌梅、陈仓米等治痢有效专药。口疮,他以蔷薇花根为“圣药”,目前已知该药确为口腔霉菌的有效抑制药。其它如急黄以大黄为专药,遗精滑精以韭子为专药,痔疮以槐子为专药,内痈以桃仁、冬瓜子为专药等等,总结出了许多新经验。


其次,是通过这些新经验提出了新问题。这就是说,如果这些方药疗效很好,传统的理论却无法解释它,怎么办?以《千金方》治暴痢“服之无有不瘥”的乌梅丸为例,方中仅乌梅、黄连二味药,乌梅味酸性收敛,一般认为痢疾初起宜通,收涩太早,则有留邪之虞,但为什么用之有效呢?近年来,屡见用乌梅、黄连粉或单味乌梅粉始疗急性菌痢的报道,不仅症状消失快,而且细菌转阴也快。又如《千金方》的鲤鱼汤,治疗子肿及其他水肿、肝硬化腹水效果都不错,单用鲤鱼亦可,如果以“鲤鱼化龙行水”去解释,显然是荒谬的。再如耆婆万病丸,这样的处方,一方几十味药,根本不可能用传统的君、臣、佐、使之类的理论去解释,连孙氏本人也说,此方可用于多种痼疾,但其疗效却是“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张璐曾说他用过该方,近人恽铁樵曾用之治疗自己的顽疾,《岳美中医案》中也载有1例用此方的治验。仅以这些例子就可说明,一方有效自有其道理在焉。


如果传统的道理解释不了它的疗效机理,就说明理论已落后于实践了。这就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实践将促进理论向新的方向发展。当然,以孙思邈当时的时代条件,这个问题是不可能得到解决的,他看到了问题,而且做了许多努力,如他引进了古印度医学的“地、水、火、风”学说(《千金要方·卷一·诊候第四》),无非是希望在理论上有所发展。


二、《千金方》的学术思想


1.主张医药普及


医药来自劳动人民的生产和生活实践,是人类的共同财富。可是,由于社会和历史的原因,一般人有了病得不到治疗,尤其是穷乡僻壤,缺医少药,人们连普通的医药常识也没有,正如孙思邈所说:“食有成败,百姓日用而不知,水火至近而难识”(《千金要方·食治序论》),“世无名医,枉死者半”(《千金要方·备急》)。孙思邈于此痛心疾首,因而非常明确地提出了医药普及的主张。我们认为,这是《千金方》学术思想的基本方面。


这一思想的来源,当然与他笃信道教有一定关系。应当指出,孙思邈的一生差不多都是在民间渡过的,他深知民间疾苦,他本人就是因为“幼遭风冷,屡造医门,汤药之资,罄尽家产”(《千金要方·序》)而立志学医的,所以他在《千金要方·序》中公然宣称,他的书“未可传与士族,庶以贻厥私门”,“欲使家家自学,人人自晓”,忽遇仓卒,便可按病索方,依方觅药,救危亡于顷刻。如他说:“甘草解百药毒,实如汤沃雪,有同神妙,有人中乌头、巴豆毒,甘草入腹即定;中藜芦毒,葱汤下咽即定;中野葛毒,土浆饮讫即止,如此之事,其验如反掌,要使人皆知之。”(《千金要方·解毒兼杂治》)他在同书“妇人方序论”中也说:“须教子女学习此三卷妇人方,令其精晓,即于仓卒之秋,何忧畏也?”“常宜缮写一本,怀挟随身,以防不虞。”正因为他是如此热忱地主张医药普及,所以他倡言医德,对于医者胸怀偏狭,或故意神秘其术绝不传人等种种弊病,痛加针砭。他的《干金方》勤求博采,“广设备拟”,特别重视对民间多发病、常见病的治疗,一般书上所不载的许多疾病,在《千金方》中差不多都可以找到,同时简、便、廉、验的单方、验方在书中占了很大的比例,这都与这一学术思想有关,也使他的书具有讲求实效的民间医风的色彩。


“小单方能治大病,海上方气死名医”。可惜历来自视为“正统”的医家,于单方偏方都不屑一顾,斥之为“摇铃串市”、“取用偏杂”,医理越讲越玄妙,疗效却很差。


2.注重对方药的整理和研究


孙思邈平生毅力所注者为方药,两部《千金方》皆以“方”名书,汇集的处方多至6000余首,可谓前无古人。


他主张组方用药要“临事制宜”,认为,对于前人处方,应该根据病情加以增损,以切合之,不能胶柱鼓瑟,食古不化。“多从旧方,不假增损,其弊万端。”(《千金要方·处方》)不仅药味要有增减,剂量也应该视病情的轻重而酌定,病重则药重,病轻则药轻,“若学古人,徒自误也”(《千金要方·用药》)。他还指出,人有老幼男女之殊,体质有强弱盛羸之异,天地有南北燥湿之别,因此,处方用药务必要“临事制宜”,“随症增减”(《千金要方·处方》)。这些观点对于后世医家学派竞相争鸣,竞创新方,无疑有着积极的影响。当然,他的态度比较持平,没有张洁古等人那样偏激。


他并不是—概否定前人的方药,尤其是在继承发扬仲景之学方面,他下的功夫很深。有的同志说他与仲景不是一个路子,其实他很善于运用仲景方,如以炙甘草汤治疗虚劳脉结代,脉绝不出百日死,不限于伤寒;用真武汤、附子汤合方治疗寒湿痹,不限于水气。它如以肾气丸为补肾祖方,用于虚劳;以当归生姜羊肉汤治疗产后诸虚劳损,崩漏不止;以肾着汤(甘姜苓术汤)治疗寒湿腿痛、脾虚咳嗽多痰、妇人带下、老人中虚尿失禁,皆能抓住原方立方精蕴,进一步推广扩大其用。此外,他还往往灵活地将原方加以增损,以适应新的病情。如治子肿的鲤鱼汤,就是以仲景真武汤蜕变而出,去一味附子,加一味当归,遂变温肾行水之方,而为健脾利水、和营安胎之剂。仲景黄土汤,本用以治疗便血(远血),《千金方》去附子加干姜,移用于吐血。一便血,一吐血,在病机皆属中气虚寒,不妨病异方同,而干姜守而不走,尤长于温中摄血,除非元阴暴脱的危证,实较仲景用附子为佳。又《千金方》治肺痈的苇茎汤,即显然是从仲景治肠痈的大黄牡丹皮汤悟出的,桃仁、冬瓜子活血、攻坚、排脓,为治疗内痈专药,彼为肠痈,故仲景用硝黄之攻下;此为肺痈,孙氏则取苇茎、苡米之轻宣,此仲景不言之秘,其灵活精当如此,非学养精湛,经验练达者不可为之。正如张石顽说:“不读《金匮》,何以知《千金》之法源;不读《千金》,何以广《金匮》之变法。”就从这一点上说,孙思邈也当是仲景的功臣。


《千金方》还善于把古方、经验方、单方、草药融为一体。古方的谨严,经验方的灵活,民间单验方的特效,兼而取之。如他治热毒痢的三黄白头翁汤,即是在仲景白头翁汤的基础上,加犀角,升麻解毒,苦参、石榴皮、桑寄生治痢,艾叶、甘草和中缓痛。桑寄生治痢,始自《千金方》,其后《滇南本草》、《玉楸药解》乃有桑寄生治血痢的记载,近人研究桑寄生对多种肠道病菌有抑制作用。视之原方,疗效更胜一筹。朱老曾以此方治疗小儿中毒性痢疾,高热神昏,便下鲜血胶冻,疗效颇佳。又如肿胀,“腹大坚如石,服利下药不瘥者”,他认为不仅要利水,而且必须活血,用丹参、鬼箭羽等活血化瘀药,也都是很有见地的。《千金方》还有大量自出机杼之方,如温胆汤、温脾汤、枕中丹、独活寄生汤、谷疸丸、驻车丸、犀角地黄汤、紫丸等等,皆为今日临床习用而疗效卓著的处方。


3.主张临床采用综合疗法


《千金方》主张在临床上采用综合疗法,通过多种途径,积极地治疗疾病,使疾病及早向着有利于康复的方向转化。应该指出:建立在实践基础上的祖国医学,治疗疾病的路子是很宽广的,并不局限于内服药一隅,这个问题亟需加以重视。


(1)药疗与养生结合


两部《千金方》都有养生专篇。孙思邈称养生为“养性”,并且解释说养生即“习以成性论”,“治未病之先是其义也”。用今天的话说,也就是要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与其既病而焦头烂额,不如讲究养生,以避免疾病的发生。这与《内经》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但他不相信有什么“寿蔽天地,无有终时”,而是说:“善养生者,可得一二百年寿命”。


在养生方法上,他总结的绝大多数方法,也是切实可行的。如在精神情绪方面,他认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不过应加以节制,无使太过而已。他批评王候之家,美女数百,荒淫无度,“恣其情欲,命同朝露”,指出纵欲为害甚大,是“丧生之事”。因此无病当节,有病当绝,夫妇异床,“服药百裹,不如独卧”。在饮食方面,他指出:丰饶之地,人多早夭,俭啬之地,人多高寿,享用太丰,常常是导致许多疾病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批评“临盆大饱,贪味多餐”之害,认为“常须少食肉,多食饭及多蔬菜”。他并不完全赞成“静以养生”的方法,认为华佗所说的人体“当得小劳,但不使过极耳”,《吕氏春秋》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朽”颇有道理。因此,他在《千金方·养性》中采录了“老子按摩法”和“天竺按摩法”,实际上是两套简便易行的保健操,差不多包括了后世“八段锦”的全部动作。并且说,就是老人,每天能依此—二遍,即可收轻身、延年、健康无病之效。


(2)药疗与食疗结合


他在临床上很重视食疗,尝谓:“药性峻烈,犹若御兵,兵之猛暴,岂容妄发,发用乖宜,损伤处众,散之投疾,滥殃亦然,……所以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食疗不愈,然后命药。”把食疗放在了先于药疗的重要地位上。是以在《千金方》各门类疾病中,既有药疗方,又载食疗方,如消渴之用生莱菔汁,黄疸之用芜青汁,脚气之用赤小豆,肝虚目不明之用动物肝脏,虚劳之用羊内脏、羊骨汤、猪肾汤,皆其范例。特别应该指出,《千金方》以食疗治疗虚劳,是对仲景侧重脾肾,甘温扶阳原则的重要补充。如《千金要方》肾脏篇常用鹿茸、鹿角、牛髓、鸡肝、马茎、羊肾、猪肾、羊头骨这样一些血肉有情之品补肾,其中用鹿茸、羊肾者,即占27方。


对于阴精亏损,《千金方》又制桃仁煎、天门冬煎、填骨万金膏等方,重用生地、酥、蜜、牛乳、胡麻、牛髓、天冬之类为膏,益阴填精,润沃枯朽,于仲景法外,又开一新的境界。


《千金方》食治篇计收载谷、肉、果、菜150余种,对每种食物的主治、性味、宜忌都有简明的记载。


(3)针灸与药治结合


孙氏两部《千金方》都有针灸专卷,他认为:“针灸之功,过半于汤药”,“针灸攻其外,汤药攻其内,则病无所逃矣”。所以“知针知药,乃是良医”。


针灸在临床上确有很高疗效,据统计,临床常见病之宜于针灸者,竟有近百种之多。南京地区以针灸治疗急性菌痢,治愈率达92.4%,说明针灸之功,确实过半于汤药。针药配合,一定可以提高临床疗效。


(4)内服与外治结合


《千金方》还重视外治法,除针灸、按摩外,还大量采用药物熨、熏、洗、敷、贴、吹、摩、灌等多种治法,外治不仅可以配合内服药以提高疗效,而且有时单用外治法,疗效还明显地高于内服药。如《千金要方》所载痢疾灌药方即是一例。孙氏常用猪胆汁丁香、黄柏、当归、苦参、矾石、雄黄、甘草、麝香、盐等作灌药保留灌肠。


近年有不少报道,这一方法对慢性痢疾、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有较好的疗效。又如痹症,对疼痛剧烈,内服药止痛作用缓慢或正虚不任攻伐者,我们常用《千金方》所载的摩膏(当归、细辛、桂心、干姜、天雄、瘽芷、乌头、丹参、生地),或仿其意用川乌、草乌等浸酒精中,以棉球蘸之涂擦痛处,止痛作用较好。又《千金翼方》治胸痹胸背疼痛,用乌头、细辛、附子、羌活、蜀椒、桂心、川芎为末,帛裹,微火烤令暖,熨脚背,近人用于心绞痛、神经痛、癌转移引起的疼痛,均有一定疗效。以药枕治疗目病,亦最早见于《千金方》。


清代吴师机《理瀹骈文》曾说:“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由此可见,中医治病的途径甚广,可惜目前大多限于内服药一隅,不惟使古人的许多宝贵经验失传,而且临床路子也越来越窄,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来源:原文刊载于《江苏中医杂志》1983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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