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坛山传说》系列
王海洪\口述 王松林\整理
编者注:此文章是王海洪口述 王松林整理,流传长白山地区满洲人古老的传说系列故事。上接文章《萨满神坛山上遇树神》。
神坛山萨满收弟子
萨满醒酒已是红日东升,昨夜的四位树神是踪迹不见,木屋也没有了,火堆,石桌石凳尚存,桌上的杯盘是一片狼藉,看来昨日真的遇上树神了,发现狼女在另一个石桌前在沉睡,她叫醒狼女,问昨夜之事,也不知四位长者去了何处,只记得她和女童饮酒,后来一切不知。萨满和狼女准备按四位树神指点的神草山去采神草,发现饮酒不远之处,有四棵人间罕见的松柏桦柳参天大树,萨满顿时醒悟,此乃树神,和狼女拜别了四位树神,当来到神草峰,举目向山上看去,到处是怪石横生悬崖峭壁,如何能攀蹬上去,为救丈夫哈宸巴图鲁和族人,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攀上去,当萨满和狼女毫无惧色眼看爬上悬崖的时候,突然出现两条毒蛇,张着嘴吐出红信子。向她和狼女袭来。二人大惊松开了攀崖的双手,便从悬崖上跌落下来,二人同时发出惊叫,“我命休矣?”两个人是闭目等死,不料却被人把她接住,萨满睁眼一看接她的人不约而同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接住萨满的人,非是别人,她是阿布卡女神的神女肃慎。萨满和神女肃慎自铜镜阵分手,昔日是天壤之分,今日是人间相遇。却有说不出之喜,神女肃慎急忙把萨满放在地上,便跪倒在地,大礼参拜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肃慎一拜。”
萨满搀起神女肃慎说道:“神女如此称呼和参拜,岂不折杀萨满也。”
“师父有所不知,这是额娘阿布卡女神和天帝之命不知师父可否记得,铜镜阵我出生时说的往事,女神和天帝在怀我时,就命我做萨满,一次我求天上女神赐给我肃慎神草,医我族人,女神命天神和仙子送来仙草,为了不伤害神草,把此山叫做神草峰,命蛇、蜈蚣和老虎在山上看护仙草,凡是没有神命上山采神草必死,我久居神坛山,也不敢上山,当时我问额娘,山上有神草不采种有何用?”女神说: “此神草给兴我族人的阿哥大补阳刚之用,用不多久必有人来采,攀崖者就是传授你萨满神术之师。你用萨满神术用山中的神草医我族人,把萨满神术传承万代,振兴女真。”肃慎谨遵女神之命,一直守候在神草山下。见师父攀崖,却来保护师父,不料却让师父受惊了。
萨满听了肃慎的话,又有四位树神的指点,神草峰的凶险,一时难上神草峰,忽然萨满眼前一亮,女神命我收肃慎为弟子,我把萨满神术传给神女肃慎,必有采药之法。当时收了肃慎为弟子,狼女也被肃慎的酋长扎特丹布沾救了,安然无恙,便随肃慎去了她的部落。这是一个古老的部落,夏则巢居,冬则穴居,这是秋天的季节,她们的部落建在山林之间,树上的巢尚在,可人们却搬迁到穴中居住,山里土气极寒,穴以深为贵,肃慎的穴深数丈,至穴外连接九梯,屋中间是火塘,人在火塘边烤着禽兽之肉的食物。萨满跟随肃慎进了穴,烤着肉的人们是敞胸裸袒,树皮或兽皮蔽其前后。急忙列队,在肃慎的带领下参拜萨满,在暗穴里萨满把神术传授给神女肃慎。
萨满在穴里用兽皮画成三位女神的神像,没立神堂、用兽皮画成普天下有灵万物的面具,并用石头磨出哈玛神刀,附体的神降临戴上自己的面具显示神威,肃慎是天神之女,有神根,一学即通。为了使所有肃慎部的族人了解萨满神术的神威,在穴外设立萨满神堂,供奉三位女神和天帝的神像,供桌供着黑猪头,和各种兽头及干鲜果品,地上设一个大火池子,还有石锅,里面盛着烧热了的兽油。旁边还有石头磨成的刀做成的刀山,刀轿。
肃慎坐在石椅上,手敲神鼓请天地神灵、萨满成为一个扎利(二神)带领肃慎表演神功,凡是神坛上所有的各穴的族人,都来观看肃慎表演萨满神功。
肃慎天上的神魂附体,戴上天神面具与萨满对舞后,放下神鼓,萨满带领肃慎来到两块千斤巨石前,萨满传授神功,单掌劈石,肃慎按着萨满的指点劈石之法,也把巨石劈的粉碎族人无不贺彩。萨满又带神女肃慎跑了火池,在火池中师徒二人如履平地。在火池里跑了八圈是毫发无损。然后用手拿起火堆里被火烧红的石头,放进油锅里,油锅顿时起火,萨满命肃真把手伸进油锅捞出石头,叼在嘴里,观看的族人惊讶的竖指称奇,“真神人也。”接着萨满又传授肃慎上刀山,坐刀轿的萨满神功。从此,神坛山有了原始萨满部落,萨满文化一直传承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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