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向观众递送笑料抖包袱是什么意思。为相声的主要艺术手段,评书、双簧、数来宝、山东快书、快板书等曲种也经常使用。通常于刻画人物、评析世态时,冷嘲热讽以制造喜剧情境,借此调剂演出气氛,提升观众的欣赏兴致。演员们普遍认为,“包袱儿”能否抖响,灵活运用语言的技巧很重要,艺谚中素有“铺平垫稳”之说,即指明只有悉心揣摩观众的心理状况,适时适地耐心巧妙地用语言一层层系好“包袱儿”,才能取得蓦然抖开、满堂皆响的效果。北京曲艺界对此有着“时衣古画当令的笑”的说法。对此,许多曲艺家强调指出,抖“包袱儿”,送笑料,既要多种多样、不拘一格,又要把握好分寸,谑而不虐者方为上乘。
相声的抖“包袱儿”,列入“逗”的技法之中,在结构包袱儿时,常常使用“三翻四抖”的手法。三翻四抖,又叫“三顶四撞”,就是说捧哏的领会不到逗哏的话,到第三翻包袱儿才抖落开了。三翻是反复铺垫的意思,不一定正好三翻。侯宝林在其《侯宝林谈相声》中将包袱儿构成的艺术手段归纳成两大类:一类是用直接的方法构成包袱儿,或直接将内容加以强调(重复,机辩);或将内容加以夸大(夸张);或以揭露的方式将内容予以否定(否定,矛盾)。另一类是用间接的方法构成包袱儿,或有意先将内容加以歪曲(曲解,双关,错觉,误会);或借媒介将内容加以陪衬(映衬,对照,假托,道反,譬喻,假借)。马季在其《相声艺术漫谈》中将组织包袱儿的手法分为二十二类:三翻四抖,先褒后贬,性格语言,违反常规,阴错阳差,故弄玄虚,词意错觉,荒诞夸张,自相矛盾,机智巧辩,逻辑混乱,颠倒岔说,运用谐音,吹捧奉承,误会曲解,乱用词语,引申发挥,强词夺理,歪讲歪唱,用俏皮话,借助形声,有意自嘲。这些手法一般是交错、混合使用的。
使用包袱儿须经历系包袱儿、解包袱儿、抖包袱儿的过程,包袱儿的内容来源于社会生活中可笑的人和事。将现实中可笑事物激活,真正达到引人发笑的目的,这要经过一个“垫”(为揭示事物先作铺垫,把包袱儿系好)、“支”(将听众注意力引到相反方向,把包袱儿系紧)、“刨”(出人意料地解开包袱儿,刨开事物的实底,引人发笑)、“抖”(抖落包袱儿,进一步阐发事物的可笑性)的过程。
评书因情节多惊险曲折、险象环生,为了使观众精神上不至于过度紧张疲倦,就要适时地抖响一些“包袱儿”,以加强诙谐幽默感。这是评书表演调节书场气氛的一种重要手法,运用得当,效果会十分强烈。评书抖“包袱儿”的手法约有四种:一、从书中所塑造的滑稽人物身上找“包袱儿”,如《兴唐传》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施公案》中的小脑袋瓜赵璧。二、古事今说,在说书现场抓现哏。素有“评书大王”之称的清末艺人双厚坪就擅长即兴逗笑,观众由此称赞他“于叙述古人之中,暗地讥讽时事,不露芒角,令人心旷神怡”(见张次溪《人民首都的天桥》)。三、以夸张、误会、错觉、巧合、双关语、谐音等手法抖“包袱儿”,讲究铺平垫稳、前呼后应。四、以状形、状物、方言抖“包袱儿”,这类笑料有的与故事主题结合得很紧密,如《刀劈胡汉三》中说到潘冬子举起利刀砍胡汉三时,“别说是胡汉三的脑袋,就是这猪头也碎啦!”(状形)而有的则纯粹属于活跃气氛的插科打诨。
双簧通常运用“后身儿”与“前脸儿”即语言与动作之间的不谐调抖“包袱儿”,一般通过“后身儿”对“前脸儿”故意的玩笑、戏弄,来制造笑料,“包袱儿”多借助动作的重复、夸张,步步加深而抖响,既以语言为基础,又特别强调表情、手势的配合。
简单说就是八个不能说,四个不能砸。
说相声要避免出事,一定要注意的是“把点开春”。
一、八个不能说的
相声行业本身属于江湖生意一部分,因此从根上传承了一些江湖上的忌讳,其中最明显的,对于我们普通观众来说最有意思的忌讳就是“放快”。
所谓“放快”就是说不吉利的话,不过江湖生意门里不吉利的话也很特别,总结起来就是“八大快”。
一是团黄粱子,也就是“梦”。
二是悬梁子,也就是“桥”。
三是海嘴子,也就是“虎”。
四是海条子,也就是“龙”。
五是土条子,也就是“蛇”。
六是月宫嘴子,也就是“兔”。
七是土堆子,也就是“塔”。
八是柴,也就是“牙”。
江湖规矩,在每天的午前,这八个字是绝不能当人面说出口的,如果你说了,也简单,赔钱。赔人家一天的收入。
所以,你看相声演出很少有上午举行的吧,开玩笑说这要是一不留神放了快,如果台下坐上百个观众,你不得赔死。
当然,这是传统忌讳,现在已经很少讲究了,但你要是在生活中碰到江湖生意人,你可以留意,如果是上午他说话肯定会注意避免放快的。
二、四个不能砸的
在之前的文章中笔者曾经简单写过相声砸挂有四个不能砸,这个并不是行业公认的,但却是普遍遵守的。
第一不能砸有隔阂的人,不然就涉嫌挑衅。
比如德云社高峰是一个天津球迷,而天津球迷有一段时间和北京球迷的关系挺紧张,高峰砸国安队的挂,国安球迷自然不买账,最后高峰还得站出来道歉。
像郭德纲在北京卫视某位领导去世后在社交平台上挂喜字,虽然不属于相声表演内容,但也是犯忌讳的。
第二不能砸观众不懂的,不然砸了也白砸。
相声的包袱分内行包袱和外行包袱,外行包袱是面向观众的,内行包袱是面向同行的,在表演时,内行包袱一般就得少用,不然包袱不容易响不说还涉嫌不尊重观众。
比如现在有些年轻演员有一搭无一搭在台上喜欢调侃儿说春典或者说行话,一般性的观众都知道的春典比如“火了”“走穴”啥的还行,像什么“顶瓜”“磨蔓儿”之类的话其实不太适合说给观众听。首先很多观众不懂,其次更关键的是相声老祖宗有规矩,春典不能轻易外露,外行都知道了,生意就不好做了。
第三不能砸有争议的,不然就会引起争议
比如张云雷曾经砸挂地震灾区,你以为这是逗笑,但对于生活在地震灾区的群众来说那是伤疤,拿人家伤疤取乐,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第四是不能砸长辈,尤其是德高望重的、和你不熟的长辈
还是张云雷,他低俗砸挂京剧界前辈张火丁和李世济就是犯大忌讳,先不说人家是女性,关键李世济还是张云雷奶奶辈的前辈,德高望重而且已经去世。张火丁不仅是名家,也是张云雷长辈,你没事瞎砸挂她们,不出事就怪了。
至于德云社徒弟们砸挂郭德纲和于谦,那无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三、相声最讲究把点开春
侯宝林相声里有个小笑话:到大户人家出堂会需要提前打听好多事情避免犯忌讳,结果千算万算还是犯忌讳了,“咱俩打赌,谁输谁就是小狗子”,没想到东家太爷小名叫小狗子,你上哪儿说理去。
虽然侯宝林这是笑话,但也说明了一件事,相声演员表演必须要“把点开春”。
点,就是观众,把点开春的意思是要根据观众的身份和特点决定本场说什么相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举两个例子,一个是张寿臣的,他当年受邀去张学良府上出堂会,临时找了个搭档,结果那个搭档没见过是世面,没几句话就出事了。
两人说《对对子》,前两个包袱没响,搭档着急了,直接往下三路的“臭活”上使劲,张寿臣一听汗都下来了,为什么?因为那是堂会,台下坐着的还有女眷和孩子呢。
果不其然,台下其他观众还没反应过来,懂行的张学良已经拿报纸挡住自己的脸表示不满,张寿臣赶紧改词硬拽了回来。演出结束,他连钱都没敢拿,拉着搭档就走了,出门臭骂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找他合作了。
之前德云社演员张番刘铨淼在苏州演出时被当场撵下台也是这个原因,他们俩在台上模仿不雅表演,却不顾台下还有女性和未成年人,经过监管人员提醒还不收敛,被撵下台那就是活该了,得亏他们是在新社会,放在旧社会茶壶早就飞过来了。
综上,相声表演是一种贴近观众的表演形式,对其中的忌讳和风险,相声前辈早就有了相关经验和教训,因此这绝不是用一句“电影上是假的,为啥相声你当真”就可以搪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