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语:许多年前,不理解白岩松老师为什么说《痛并快乐着》;
许多年后,忘羡将这句话淋漓尽致地演绎,又上了人生的一课。
快乐的是,你来了,打着夜猎的幌子;
痛的是,你依然想要拯救我,信任无从谈起;
幸福的是,你含笑迎面而来,君且安好,别来无恙;
辛酸的是,你依旧不肯让我帮你,而我们都没有更好的选择。
蓝湛的夷陵探访之行,
简单又深沉,直白且隐晦,
心照不宣,又似懂非懂,
一个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
一个想懂却又知道不该懂;
一个明知是过错,却宁愿领受雪夜跪罚;
一个明知是奢望,却酒醉一场放纵回忆。
言语说不得,眼神却将真情实感都出卖,你可看懂了?
第74个小眼神:夷陵街头相遇,忘羡的眼神
夷陵街头,月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过,
脚步缓中带急,引得路人注目。
不知是否是阿苑看惯了美人图,
错把这抹淡蓝当成仙女下凡,
抱住就不撒手,引得围观。
一时间,蓝二公子难得窘迫,
前行不得,回嘴不能,
在指指点点中雅正地凌乱着。
可巧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
前来寻阿苑的魏无羡眼中;
惊喜之余,久违的撩拨之心又起,
故意顿了一刻,
多看几眼端方公子的窘迫。
许久没有笑得如此阳光灿烂,
果然,世间百花虽荣耀,
只有你是我心中的一枝独傲。
听闻一声再熟悉不过的:蓝湛,
蓝二公子抬头寻过去,
是那张笑脸没错了,亦如初见。
蓝湛愣了一瞬,只月余,
便如许久不见,三秋之长,
亦如未曾分别,一如昨日。
他快步向自己行来,
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也带着别来无恙的欣慰:
见你如此这般,一切安好,甚好。
收起得以见面,略带慰藉的神色,
却不自觉地在脸庞铺满了温和,
往日冷峻不再,此时蓝二公子的神情,
如春风和暖,旭日初升。
显然,这场相遇中,魏无羡更加惊喜。
心底有一丝感动几欲夺眶而出,
外面的花花世界都可以不管不顾,
除了亲人,便只有眼前人,
是他心底至真至诚地期盼。
他来了,口口声声:路过,夜猎,
可久居在此,为何他比自己更消息灵通?
难道是那夜猎的目标给他托了梦?
只是彼时少年,巧妙心思,自然不得说破,
你能来探我,不枉我愁肠百转一场。
撩拨之心又起,逗一句:
这孩子,我生的。
看蓝湛一脸错愕模样,
好像回到了云深不知处无忧的岁月。
被复杂的世事鞭赶着往前走,
一回首,才发现,
往日嬉闹的喧嚣,
原来早已经水远山高。
第75个小眼神:离开乱葬岗时,忘羡的眼神
那一天,由于阿苑的出现,
蓝湛贡献了很多的笑容。
给他买玩具,点甜汤;
让他坐在大腿上,嬉笑玩闹;
抱着他飞驰电掣地返回乱葬岗,
临走也不忘给以温柔的目光。
阿苑给了这位“有钱哥哥”一日的温暖;
“有钱哥哥”还给他一世的家园所安。
这是属于阿苑的幸运,
阿苑也成了忘羡情谊的见证。
缘,妙不可言,静悄悄将因果连成圆。
天光太短,转瞬便昏暗。
陋舍寒窑,粗茶淡饭,
魏无羡自然是不愿蓝湛领受这样的招待。
走吧,相送一程,吐露心里深埋的话,
说给你听,也安慰着自己。
你懂我一半的苦衷,解我一半的心忧,这就够了;
一句谢谢,谢你来,谢你陪,谢你的消息;
而未出口的,更谢谢你的存在,
让我觉得世间还有温暖在。
魏婴的问题,蓝湛无从回答;
魏婴的感谢,蓝湛莫名有一丝诧异,
是呀,他曾是个多么爱热闹的人,
如今被逼上这荒芜之地,
在摇摇欲坠的独木桥上倔强的孤立。
未有来日的约定,未有前程的祝福,
蓝湛远远地驻足,
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隐没在晕黑的薄雾中。
他怪罪自己不能给魏婴一条阳关道,
他明白了魏婴的道,是黑白之间的灰,
他恨自己势单力薄,无力回天,
他责备自己没有舍弃一切的勇气,
不能留下来与之并肩,
不能一起迎接早晚将要来到的那些腥风血雨。
他的不舍,他的遗恨,融汇为一种渴望,
终有一日,他会拿出魏婴想要的答案。
第76个小眼神:雪夜跪罚,蓝湛的坚毅
返回云深时,天色微亮,
入了夜,悠悠地下起雪来。
蓝湛手持戒鞭,
毅然决然地跪在松风水月门外,
一脸的肃穆与甘愿。
他没有错,但他甘愿受罚。
因为他是蓝氏子弟,
此去夷陵,便是与正道大统的背离,
所以他甘心受罚;
因为他是魏婴的知己,
此去夷陵,便是探望旧友,
所以他无怨无悔。
是非已然没那么重要,
无愧于心,方得始终。
这一跪,是他的宣言,也是他的誓言;
这一跪,是他十六年苦守的序章;
这一跪,是他对家族的责任,也是给自己的交代。
从此,单纯如水的少年心中,
新的正邪之道得以重建。
第77个小眼神:魏无羡醉酒回忆时的眼神,对师姐的亏欠,对蓝湛的不舍
当夜为了庆祝温宁的清醒,
温家人给魏无羡准备了酒。
几碗果子酒下了肚,上了头,
红着脸,醉着眼,笑容干净澄明。
乐观的魏无羡,醉了酒,
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往日的茵茵美好。
记性不好的人,却对与蓝湛的初见,记忆犹新,
提及天子笑,提及白月光,
幸福的笑容后是不舍与留恋。
细数往日的美好,
却更为未知的明日惆怅。
这看似岁月静好的乱葬岗,
终究是断送了他们的来日方长;
一个未来可期,一个来日迷惘,
只剩渐行渐远,隔着整片的大泽央央。
温情姐弟情深,入得魏无羡的眼,
师姐的音容在脑海激荡,
想起自己少年时信誓旦旦,
许给师姐一个风光无两的婚礼,
可现在,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叹命运无常,叹人世辛苦,
为一个无愧于心,终究是失去了太多太多。
下期预告:
聊到了乱葬岗的辛苦生活,
下期,我们集中聊聊,
魏无羡与温氏姐弟的缘分吧!
备注:蓝湛的雪夜跪罚,之前已经用一整期聊过,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