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子”竹林七贤的典故,是建安时代的重要作家。他们的忧患的经历对创作具有决定意义。他们的诗歌的杰出贡献是反映了汉末人民的苦难生活,如王粲《七哀诗》、陈琳《饮马长城窟行》、阮瑀《驾出北郭门行》等。此外,刘桢《赠从弟》歌咏了具有高尚志趣的贞刚性格;王粲的《登楼赋》,以富有诗意的抒情笔调描写了乡土之思和对和平安宁生活的向往,表现了处于乱世功业无成的慨叹,是抒情小赋中的名篇。孔融、阮瑀、陈琳也擅长书记或章表,他们的散文具有纵横骋词的特色。
阮籍、嵇康正始时代,文学的精神面貌和建安时代显然不同了。这个时代统治阶级日益荒淫腐朽,司马氏与曹魏争夺政权的斗争残酷而激烈,政治环境险恶。代表作家阮籍、稽康都有较进步的政治思想,他们不满意统治阶级的腐朽、自私与争权夺利,以老庄思想为武器,通过狂放的言论和行为反对成为统治阶级工具的虚伪的礼教,以遗世的态度表示对司马氏的不合作。他们的创作反映了现实的一些方面,具有一定进步意义。
阮籍的代表作八十二首《咏怀诗》,是诗人一生的抱负、追求、反抗、苦闷与感伤的真实记录。它一方面表现了诗人倜傥的性格,高远的襟怀,如其十五、廿一、卅九等首;同时也揭露了统治阶级的荒淫腐朽和礼法之士的卑鄙虚伪,表现了反礼教的精神和愤世嫉俗的感情,如其十一、廿五、卅一、五十二、六十七等首;他有些诗也揭示了当时政治环境的险恶,表现了正直之士不肯同流合污的高尚品格,如三、廿一、卅三等首。《咏怀诗》中流露的畏禍避世思想和感伤颓废情绪是士大夫软弱性和老庄思想消极影响的表现。阮籍处于政治的高压之下,作诗多用比兴和象征手法,诗意隐晦难明。这在艺术上不免是一种缺陷。但他创造了一种在黑暗的政治环境中抒发自己的痛苦和不满的表现手法,对后代产生了很大影响。阮诗的另一特色是善于通过景色的描写烘托出时代的气氛。阮文使气骋词,往往奇偶相生,间杂韵语。他的《大人先生传》是一篇激烈的反对礼教的名作。
稽康在反抗现实的行动上比阮籍更为激烈。他散文的成就高于他的诗。他在散文中表现了极为大胆的反抗思想,敢于“非汤武薄周孔”,并指斥““六经未必为太阳””。《与山巨源绝交书》是反礼教的声明书,也是司马氏腐朽政权的绝交书。文章锋利洒脱,很能表现他刚烈的性格。他的《幽愤诗》、《赠秀才入军》“双鸞匿景曜”等揭露了现实的汚浊、政治环境的险恶表现了愤世嫉俗的感情和坚贞不屈的意志,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他四言诗的成就高于五言。
竹林之下,刘伶与嵇康、阮籍、山涛、向秀、王戎、阮咸等七人喝酒、唱歌、赋诗,其状陶陶、其情勃勃,人们称之为“竹林七贤”。他们不同流俗,旷达率真,激赏天地,颖悟深情。这种站在俗世而又超越日常烟火的精神气质有别于其他时代。
作为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尤其爱喝酒,到了嗜酒如命的程度。因为老庄学说根植于心,他追求逍遥自在,率真无为。
他放旷不羁、行不离酒。出行常常坐着鹿车,手执一壶浊酒,边走边喝。就这,他还要别人跟着,告诉人家“如果我喝死了,你就地把我埋掉。”他甚至在酒后狂言:“天地是我的房屋,房屋是我的裤头,你们钻到我裤头里干什么?”
好家伙,刘伶纵酒由此可见一斑。
古人中以喝酒闻名的人物实在不少。陶渊明、李白、白居易、杜甫、苏轼等个个都能喝,都好这口,可是到了刘伶这种程度的,还真的没有谁了。
刘伶的传奇故事还是不少,我讲两个例子。
266年,朝廷召刘伶入朝做官,他一万个不愿意。听说命官已经到了村头,刘伶打开酒坛子三下五除二灌醉了自己,然后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向外跑去。命官一看,这家伙是一个疯子呀。
还有一次,喝醉酒时刘伶与别人发生了口舌之争。刘伶言语伤人,别人拉住他准备下手打他。刘伶见状说:我瘦得像根鸡肋,你拳头落下来很不舒服呀。于是,准备打他的那个人苦笑着收回了拳头。
“兀然自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孰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在《酒德颂》中,刘伶把自己的心态、情状和对自然的向往表现得淋漓尽致。
“天生刘伶,以酒为名”。刘伶的人生又有什么办法呢。
竹林七贤是指西晋初期,隐居在当时山阳县竹林之下的七位名士,阮籍 嵇康 山涛 刘伶 阮咸 向秀 王戎。他们是魏晋时期玄学的代表人物,生活上不拘礼法,纵酒,放歌。主张老庄之学。近代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却认为所谓竹林七贤是东晋人受佛教“格义”学风的影响而发明的。“竹林”一词取的是天竺释迦摩尼“竹林精舍”之名。“七贤”则是附会《论语》“作者七人”之数而成。可见“竹林七贤”已有争议。再说“竹溪六逸”唐开元二十八年,李白移居东鲁,在徂徕山与孔巢父 裴政 韩准 张叔明 陶沔五人隐居竹溪,时称“竹溪六逸”。问题是徂徕山是以松闻名,“徂徕之松”“新浦之柏”自古就天下闻名。而“竹溪六逸”原来还有一个称法,“松林六逸”。在明代仇英的《人物册》里有明确记载。人们还是广泛的采用“竹溪六逸”的说法,除了和地名有关,最主要的是和李白的“七贤”情结有关,他曾在《献从叔当涂宰阳冰》诗咏叹“山阳五百年,绿竹忽再荣”。意思是说“阮籍叔侄与嵇康为竹林之游,不知是何年,而嵇康之死,在魏景元二年至唐肃宗上元二年,一共五百年”。李白以七贤自比,借诗表达对“七贤”的敬仰,抒发自己的志气和豪情。可见所谓“竹溪六逸”亦有附会之嫌。